容湛挑眉,当即赞叹道:“殿下办事果然迅速,实在是叫我开了眼界。”
光王神色严肃,厉声道:“若不是王爷追查到雍州,小王都不知道,在雍州竟然有了这样的害群之马!这事儿若是流露出去,恐怕会影响我们雍州药材的信誉的!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
那几个人听了光王的话,不断地磕头认错,哭着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都是一时财迷心窍,这才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请王爷饶命啊!”
光王看向了容湛,沉声解释道:“王爷,是这样的,自从你说京州那家胭脂铺出了事之后,本王当即命人全程搜索了雍州的香坊,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他们本来是开药堂的,懂得些药理,知道那罂粟可以让人上瘾,又因为开的香坊生意不太好,所以才想出了这等诡计,将这米壳参到了胭脂水粉里头,让顾客用了上瘾,他们的声音便变好了!”
“他们尝到了甜头,越做越大,又承包了药田,种植了这种罂粟,已经被本王一把火烧掉了!他们家的香坊也被查封了,保证日后不会再有这等害人的东西流出去!”
“
王爷!饶命啊!我们也只是想要生意好些,多赚些钱而已!并不是有心害人的!还请王爷饶命!”那几人又不断地朝着光王磕头,求饶。
光王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言正辞严道:“本王好不容易将雍州的经济拉起来,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若是因为你们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本王这些年的辛苦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
言毕,他又看向了容湛,恭敬道:“王爷,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容湛完全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他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既然殿下已经追查到真凶,又烧了药田,查封了香坊,这几个人由本王带回京州则可。”
见容湛竟然这么好糊弄,光王倒是有些忐忑了。
他看了容湛一眼,小心翼翼道:“此事发生在雍州,又在小王的眼皮底子下,小王也有监管不力的失职之罪,还望王爷责罚。”
容湛急忙上前,将屈尊行礼的光王扶了起来。
“王爷这话太过言重了,便是陛下,也不敢断言说他管理大周,便没有错处,若是辖下一旦有些风吹草动,便要归咎在王爷头上,那就是十个脑袋也
不够砍啊。”容湛十分体贴地说道。
“谢王爷体恤,只是小王仍然良心难安,若不是王爷英明神武,及时发现了此事,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光王仍然神色沉痛地说道。
容湛心中冷笑,看不出来,这光王殿下竟然还唱得一手好戏呢。
不过,他相信,光王殿下很快就唱不出来了。
“殿下,你实在是多虑了,此事已经了结,无需担忧。既然抓到了罪魁祸首,那本王也就打道回府了。”
“王爷这就要走了?不多住几日?”光王简直不敢相信,这名镇天下的摄政王,当初从他手中夺过了皇位,愣是将一个小儿推上皇帝宝座的容湛,他会这么好说话?
按理说,自己这样的藩王出了差错,他应该咬住不放,怎么也要咬下一块肉来才是的。
然而容湛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京州事物繁忙,这会耽误了几日,京州的事情都堆积如山了,再多住几日,恐怕小皇帝要闹脾气了。”
容湛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光王也没有再挽留的道理了,将容湛和苏千月,还有一众罪犯都送上了船。
直到容湛坐着的官船缓缓远去,光王仍然觉得有
些悬乎。
就这?
就这样?
容湛竟然就这般轻飘飘放过了他?拿着几个替罪羊回了京州?
光王不解,苏千月同样有些纳闷。
她坐在甲板上,看着船底泛出波光粼粼的水纹,不解道:“你就这样走了?”
容湛点头,意态闲适道:“难不成你还想在光王府多住几日?”
苏千月沉声道:“刚才那几个药农我都看了,手上的茧子位置不对,怎么可能是药农?都是一些练家子,不过是光王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甚至可能会在回京的路上刺杀我们。”
容湛点头,道:“我自然知道。”
苏千月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带这几个替罪羊上京?”
容湛微微一笑,道:“若不带这几个替罪羊上京,恐怕咱们没有办法活着走出雍州。”
如果他们不装聋作哑,直接抖出此事是光王所为,说他有意谋反,光王还能让他们活着走出雍州吗?
苏千月道:“难不成就由着光王继续在雍州胡作非为吗?”
容湛勾唇冷笑,道:“那自然也不行。”
虽然他们不好跟光王拼个你死我活的,但也绝对不能纵容光王继续坐大。
“此事我已经有安
排了,你别担忧。”容湛沉声道,“有心思,还是帮我想想如何解了诅咒吧。”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落在苏千月地脸上,一字一顿道:“毕竟,本王成亲这么久了,也该圆房了。”
苏千月跟他好好说着正事呢,他怎么又扯到圆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