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得到苏千月的命令,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穷酸秀才推搡到跟前来。
那陈管事的娘子一见这男人,瞬间脸色惨白了一个度。
“陈娘子,这人,你应该很熟悉吧?还有这袋子金条,捂热了吗?”苏千月目光冰冷地看着陈管事的娘子,缓缓道。
陈娘子没有想到苏千月连她藏在床底暗格的金条都翻了出来,一时怔愣在原地,竟然不知作何反应才是。
苏千月又冷冷地看了一看被容一押过来的那穷酸秀才,缓缓道:“这位秀才爷,陈娘子与苏小姐勾结谋害亲夫的事情,按道理说,你是知情的吧?你知情不报,卷入了官司,可是要丧失考功名的资格的。”
这事儿果然踩中了那秀才的软肋。
他慌张地看了陈娘子一眼,急声道:“王妃,小生不知情!真的不知情!我只知道大小姐的确来找过陈娘子,但是她们商讨些什么,小生真的丝毫不知情!我跟这陈娘子只是露水情缘!并无犯法!求王妃网开一面,放小生一条生路吧!我家中祖祖辈辈,就出了我这么一个秀才!还指望着我考取功名做大官呢!”
虽然这秀才说他不知情,但是却是重要证人!
他亲眼看见苏惜
去找过陈娘子!
苏千月并不信他这一番说辞,道:“你不知道她们密谋了什么?那这陈娘子藏的金条你倒是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陈娘子啊陈娘子啊,你为了这个秀才谋杀奸夫,想不到吧,这事儿刚露出来,他却卷了你家中的财产要逃跑!要是我的人再去晚一步,你可就见不着这人了。”
陈娘子就说!她的金条藏在地下!王妃的人怎么会找得到!
她瞬间红了眼眸,委屈地看着孙秀才哽咽道:“我为你连丈夫都害死了!你可是说过会娶我的!你竟想卷了我的钱一个跑了!你这个负心汉!”
孙秀才被陈娘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见她扑了过来,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简直痴心妄想!你一个半老徐娘,我风华正茂的,怎么可能娶你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怎能轻信!你杀害你丈夫,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胡乱攀咬我!”
陈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秀才,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从她的亲亲情郎嘴里说出来的。
再想到被害死的丈夫,她整个人剧烈颤抖,悔恨不已。
“不过,我们总归是亲戚一场,我来京州赶考,你们
也算是款待了我,你若投案后,你两个孩子我可以帮你看顾一下——”孙秀才见陈娘子哭得伤心欲绝,还算说了一句有人性的话。
不过帮她看顾两个孩子,自己也不亏,毕竟陈管事在京州可是置办了田地的。
那陈娘子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她知道,这事儿,是必须将孙秀才摘出去了——
她噗的一下跪在了苏千月跟前,道:“王妃!此事的确是大小姐指使奴家的,她来寻奴家,恰好撞见了奴家与孙秀才苟且,大小姐拿此事威胁奴家,并说事成之后再给奴家一袋金子的,奴家心想,当家的已经没了,便是告上公堂也不一定能讨回公道,还不如要点钱,将孩子养大——”
“奴家对不起当家的!”
那陈娘子嚎哭了一声,忽然拔出了容一的佩剑,猛地捅进了自己的心口处!
苏惜见陈娘子当场惨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千月冷冷地看着苏惜,沉声道:“苏惜,你还有何话要说?跟我去官府!”
那小厮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的主谋是苏惜!
苏惜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见苏千月上前,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躲在了苏振身后。
苏振脸色冰寒,极为难看
。
他看向苏千月,道:“苏千月!够了!那小厮已经认罪了!这事儿你还要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怎么?证据确凿,父亲还要包庇她?若是父亲执意如此!那我只能自己告上公堂了!”苏千月寸步不让!
她竟然还要告上公堂?这个孽畜!
京州这样的地方,都是世家大族,这种事儿每天都有!
他还没有见过哪家闹上公堂去的!
苏振气得手背青筋暴起,指着苏千月道:“混账!你还嫌我们苏家的脸面丢得不够是不是!还要闹到公堂上!”
苏千月冷笑:“我先前便让父亲给我一个交代的,是父亲不允呢。”
苏振知道此事是不能轻易善了了。
苏千月真要闹到公堂上,苏惜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他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眼看着可以联姻,并且有望嫁入长公主府,他不能让苏千月毁了苏惜!
苏振倒抽了一口凉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道:“那你想要如何?”
苏千月冷笑,睨了一眼抖得如同筛子的苏惜。
她脑子中浮起了原主的记忆。
当日原主刚刚被接回来,在认亲宴上就失了体面。
苏惜笑得最大声,道:“父亲,我看妹妹实在是上不
得台面,不如让她绞了头发去家庙当尼姑吧!好过出来丢人现眼。”
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将这句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