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寮州的城门中,已经岌岌可危。
“狗官!开门!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
“没错!你们这些狗官,凭什么将城门锁起来,不让我们离开!是不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城里头这么多人感染了瘟疫!你们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们!打开城门!”
“没错!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
城楼的上的官兵看着底下聚集起来闹事的百姓越来越多。
“封锁寮州,是朝廷的命令!违抗圣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要株连九族的!”守城的官兵拿出了长枪抵住这些百姓,大声厉喝道。
然而,这些百姓此时此刻,却顾不上什么违抗圣旨,什么杀头的大罪了!
“狗日的朝廷!狗日的圣旨!现在寮州城里头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到处都是感染了瘟疫的人,药堂的药材已经卖光了,就连大夫都不敢出来诊治了!这是要逼着我们整个寮州城的人都自生自灭啊!”
“对啊!将寮州城封锁起来,是不是还要一把火将我们烧了!”
“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烧了也就烧了!可是我们这些人好端端的!难道就不是一条命吗?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逃命
!”
“没错!要逃命!赶紧打开城门!”
“诸位乡亲父老!这狗日的朝廷和这些狗官都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了!他们要我们寮州城自生自灭!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想要活命的!跟我一起将这城门打开!我们逃命的逃命去,有钱的治病去!没钱的拉几个垫背也不枉此生了!”
“没错!都给我砸!将城门打开!”
“开城门!”
“开城门!”
聚集在一起的百姓被几个有心人气愤填膺的煽动起来,纷纷挤了上来,竟然真的要打开城门。
守城的官兵自然不敢将城门让开的。
一旦这城门被打开,这里头的百姓逃了出去,那这瘟疫肯定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朝廷的意思本来就是做最坏的打算,实在治不好,寮州城只能放弃了!
他们心里头也明白!
他们也有妻儿老小在潦洲城中,甚至也有了染病的人!
但是这是圣旨,不得不从啊!
“退后!都给我退后!谁再敢上前闹事!格杀勿论!”为首的士兵一脚踹到了一个前来抢他手中长枪的闹事者,将长枪抵在了闹事者的脑门上,冷声说道。
见这些官兵动了真格,这些百姓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越发的愤怒了。
“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当人看啊!”
“就是!如今留在寮州城中是死路一条了!留着是死,拼一把反倒还有一线生机!冲!大家都给我冲出去!一定要将城门打开!”
其中一个人忽然大声高喊道,猛地躲过了官兵手中的长枪,一把将那官兵刺死在一边了。
他动作迅疾,出手快狠准,并不像是一般的百姓。
然而,这个关头上,还有谁会注意这种旁支末节。
这人杀了一个官兵,抄着长枪又冲了上去。
这些百姓见他竟然杀了一个官兵,民心越发的振奋了!
纷纷也涌了上去。
守城的官兵也有几十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些攻击他们的百姓少说也有几百人了!怎么可能拦得住!
终于!一个人打开了城门,高声道:“乡亲们!想要活命的跟我冲啊!跟我冲出去!”
谁不想活命呢?
尤其是在寮州弹尽粮绝,到处都是瘟疫病人的状况之下,这些百姓本就人心惶惶,现在见可以出城了,都蜂拥而上,想要逃出城去!
熙熙攘攘,挤压踩踏,都在争先恐后第涌上来。
这些百姓不要命似的挤向了城门。
然而,就在城门徐徐打开之后,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坦途的大道,而是外围军营黑压压的弓箭。
寮州是下了死命令的,必须守住!
不能让任何一个寮州城的百姓离开寮州。
所以除了城内的士兵,城外的军营也都调动除了一个营,守住了城门。
所有弓箭手严阵以待,就在不远处将城门再次围城了一个铁桶。
“敢出城门者,死!”为首的将军声音冰冷地说道。
这些百姓已经挤到了城门跟前,但是看着那些黑压压的弓箭手,不敢再有动作。
其中,不知道是谁使坏,将站在前面的一个人猛地推了一下,让踉跄几步走了出去。
这人刚离开城门,一支箭就咻的一下直冲他的胸口。
不出一瞬间,那个人就彻底到倒地不起了。
这些官兵是说真的!是真的出城门者死!并不是威慑他们的!
这些百姓见倒地地上那个人还死死瞪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踏出城门一步。
“你们这些当兵的,如此威胁
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可知道,潦洲城内已经哀号遍野了!没有了寮州城!你们这些当兵的也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寮州没了,你们也要玩完!还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这么多人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