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惜刚才下山时就费力地从背后折断的树枝,被她攥了一路了。
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树枝而已。
虽然苏惜已经用尽权力戳进了那男人的眼睛中,不过那男人的眼睛却连血都没有流!
苏惜见势头不对,拔腿就往外头走!
这地方可能处在京郊的某处,人口不算多,那些路人虽然见她一路狂奔,那男人就在身后跟着她,竟然也没有一个伸把手的!
“臭b子!竟然敢伤了我!等老子逮着你回去!老子要将你卖给最黑的黑窑子!让你被那些变态的男人玩死!臭b子!贱人!烂货!”
那男人见苏惜这几日都愣愣的,对他也没有了反抗之心,就跟平日栽在猎坑中的猎物一样。
然而,人跟猎物到底是不一样的。
苏惜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发现自己跑过来的这条路越来越荒凉了,本来稀疏的人影都不见了!
她被困了这么多天体力渐渐不支了,全靠一口气吊着才跑能抛出这么远的。
就在那个该死的男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苏惜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骑马声。
远远看去,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出现在不远处,身后还带着一对的士兵。
是赵秉!
竟然是赵秉!
苏
惜一直都瞧不上赵秉,觉得他是个大老粗,死瘸子。
但是现在看过去,只觉得赵秉简直是天神降临。
她用尽力气跑了过去,大喊道:“赵世子,救我!我是苏惜啊!赵世子!”
赵秉本来在城外带兵训练的,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这个蓬头垢脸,衣衫褴褛的女人竟然说她是苏惜?
苏惜不是死了吗?
赵秉骑着马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也追上来了。
见赵秉露出好像不认识苏惜似的疑惑目光,那男人大胆上前,一把搂住了苏惜的肩头,道:“臭婆娘!不要闹了!赶紧跟我回去!”
苏惜慌忙地大喊道:“赵统领!救我啊!我真的是苏惜啊!这人是个人贩子!”
赵秉隐隐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翻身下去,上前一步,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苏惜。
“放开她。”赵秉冷声命令道。
赵秉浑身威严,那男人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苏惜的手。
苏惜看到了赵秉,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忽然猛地上前,一把抽出了赵秉佩戴的佩刀,转过身动作快准狠地直接捅进了那个男人的胸前!
那男人徒然睁大双眸,苏惜又将佩刀拔出,死死地捅了好几次,直到
那男人轰然倒地,身上的血溅了她一脸,她才木然地松开手。
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之后,苏惜这才痛哭出声。
赵秉见她撩起头发,竟然真的是苏惜。
虽然心里头奇怪,但是赵秉并不是什么多话的人。
苏惜哭够了,这才看向赵秉,低声道:“能不能劳烦赵统领将我送回去?”
赵秉本来也要回去的,不过顺路而已。
他叫叫士兵带上了苏惜,又随手扔给苏惜一件大氅,道:“遮遮吧。”
那男人拿过来的衣裙破烂不堪,有很多地方都露出来了。
苏惜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
她动作木然地披上了大氅,被赵秉送回到宁远侯府。
两人路上没有一句交谈。
到了宁远侯府,赵秉径直离开了。
苏惜在路上,想了一路。
她想要找宁远侯告状,将苏情的恶行告诉宁远侯!
然而,到了宁远侯,她还没有站稳,一个扫地的门房就咒骂道:“要饭的?走,走远一点!”
她现在满脸泥污,衣衫褴褛,谁能将她认出来?
而且,让苏惜震惊无比的是,这宁远侯到处挂满了白色,看起来竟然像是在办丧。
她咬了咬唇,低声问向了
门房,道:“你们家,这是给谁办丧?”
谁死了?难道是祖母?
那门房冷哼道:“我们家大小姐死了,晦气着呢,你赶紧走!不要让我拿扫帚赶你!”
苏惜脸上先是被雷劈过一般,无比的震惊。
她死了?
对啊,苏情那个贱人既然让人对她下手,肯定是要说她死了!
既然侯府已经宣布了她的死讯,那她就算回到侯府,也没有她的身份了!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没错,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啊!
苏惜整个人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发抖起来。
苏情!她竟然这么狠辣!
还有爹,他知道苏情将自己害死了吗?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爹了!
毕竟他疼爱自己比他的亲生女儿都要疼爱!他会给自己讨回公道的!
苏惜在心里头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绕到了后门,从一个偏僻的角门溜了进去。
这宁远侯府她是从小长大的,十分熟悉。
她洗了一把脸之后,就溜到了下人的院子中,从晾晒的衣服中偷了一套丫鬟的衣裳换上了。
她打算偷偷去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