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怡这话一出,太皇太后本来故作镇定的脸色瞬间崩裂。
她激动地上前,就要对徐怡动手,甚至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毒妇!你这个毒妇!哀家撕了你!”
然而,徐怡早在太皇太后身侧安排了两个粗使婆子。
那两个婆子见太皇太后要对徐怡动粗,当即上前,一人摁住了她一边肩膀,动作粗鲁蛮横地将她重新摁在了凳子上。
太皇太后以前跟徐怡的关系虽然算不得好,但是徐怡还是给足她面子的,好吃好喝伺候她。
但是经过了这一次,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她都要烧死徐怡,害死容靖了,徐怡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般待她?
“徐怡!你敢!你敢让这些贱奴碰哀家!”太皇太后心里头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道,“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哀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对付珏儿,哀家就是做了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徐怡面无波澜,道:“你若是想要保光王平安,那就乖乖将兵符交出来,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着,徐怡冷漠地转身,在宫人的搀扶下款款离开。
“徐怡!你这个贱人!毒妇!毒妇!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妇
!”太皇太后凄厉地咒骂道。
徐怡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然而,刚刚回到宫中,徐怡就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头上的头饰也斜了几分。
嫲嫲急忙扶住了她,却发现徐怡的手脚已经冰冷了。
“娘娘你这气血虚的毛病又犯了,昨天到现在是不是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嫲嫲急忙吩咐下去,让宫女给她端来了燕窝。
徐怡被嫲嫲喂着吃了几口,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渐渐消了。
“嫲嫲,她说我是毒妇?我是毒妇吗?”徐怡忽然问道。
嫲嫲叹了一口气,见徐怡这副迷茫怔愣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道:“娘娘,光王殿下已经在京州蛰伏,但是太黄太后拿你祭天,要将你烧死,他何曾出现?”
这话一出,徐怡的脸色瞬间变得越发的惨白。
是啊,她都要被烧死了!他又何曾出现!
而且,根据容湛的推测,这一系类的事件说不定就是光王在背后出谋划策的!
他竟然恨她到了这个地步!
他想要她死!
不仅想要她死,还想要弄死靖儿!
既然他不仁,那也不要怪她不义了!
徐怡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狠
厉之色。
这边,苏千月和容湛离开皇宫,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府因为赵秉失踪的事情,此时正一片愁云惨淡。
见容湛和苏千月过来,赵杨氏也没有了招呼的心思,不过倒是拿出手帕将眼睛擦了擦。
“月儿,来了?”赵杨氏声音嘶哑地问道。
一听着粗哑的嗓音就知道肯定是哭了很多次了。
“搜救那边可有消息了?”苏千月问道。
赵聘婷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而且眼底之下还有乌青,她沉声道:“还在崖底搜寻,不过没有听说什么消息,而且发生了地动,那里很多大石头翻滚而下——”
她说到这里,也哽咽了起来。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哥哥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王府的府兵,还有赵家的人,公主府的人都出动了,那崖底几乎都要被众人翻了一遍,每个缝隙都没有放过。
可就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苏千月看着舅母和赵聘婷的样子,心里头隐隐有些愧疚。
先前突然发生了地动,京州团成了一团,太皇太后那里又趁机作乱,她忙的头晕脑转的,根本就无暇分心。
“舅母,去将表哥平日随身带的物
件取来,还有表哥的生辰八字,我占上一卦。”
五术之中有占卜术,可问吉凶。
若得随身衣物和生辰八字,还可以问方位。
赵杨氏见苏千月有法子,这才猛地站了起来,看向了赵秉的贴身小厮,道:“去!赶紧去将世子爷平日里头用的东西拿来,取笔墨纸砚来,我将秉儿的生辰写下来。”
小厮很快就将赵秉平日里头经常练习的长枪取了来。
赵杨氏这边也将生辰八字写好了。
苏千月拿出占卜的用具,燃香,打坐,嘴里头念念有词。
她占了三次,这才将东西收了起来。
“表哥无事,只是受了伤,他的方位是在东边,而且临近水,我估计是那水潭下面有什么暗流将他冲走了,咱们再去找一找。”苏千月说道。
赵聘婷听了苏千月的话,急忙上前道:“我也去。”
容湛本来也要随苏千月一同去的,不过苏千月推辞了,道:“京州刚刚发生地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分身乏术,就别去了,我很快将就回来。”
容湛的确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京州发生灾难,恐怕宫中的奏折都已经堆成小山了。
而且灾后重建,以及找出光王这些事情都
需要他亲自去指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