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倒是想要滚出去,但是房间的门窗都被锁死了!她怎么滚?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登徒子!你竟然敢算计我!你已经跟郑诗诗订婚了,还要毁坏我的名声!你好毒的心肠!”苏惜越想越气,指着赵秉破口大骂道。
赵秉已经处在隐忍的边缘,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并没有听清苏惜说什么。
苏惜见赵秉没有回答,气得脸色涨红,越发的恼怒,拔出了自己的簪子就朝着赵秉刺过去,咬牙切齿道:“就算今天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杀了你!”
她出手的时候,赵秉猛地又扣住了她的手腕,并且一手将她扯翻在床上。
苏惜身上有女子独有的脂粉气,刺激了赵秉中的药性。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串到了头顶,浑身发热,热到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神智。
苏惜见他眼睛血红,不由得声音开始发颤。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我!我——”
话音未落,赵秉竟然夺过了她手上的簪子,猛地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赵秉这一下扎得很凶,鲜血瞬间就隔着他的袖子涌了出来。
因为疼痛和流血,赵秉的神智清醒了些
许。
“滚!离我远一点!”赵秉暴怒道,却忽然呕出一口黑血,然后晕死在床上。
苏惜吓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她这会儿看出来了,这个赵秉是中药了!
看他样子,中的还不浅!
但是,这个瘸子,竟然宁愿用簪子刺入自己的手臂保持清醒,也不碰她——
苏惜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郑诗诗的声音:“赵秉,你在吗?我要正式将你介绍给我的姐妹认识,你不要害羞了。”
说着,郑诗诗推开了门。
然而,这门刚推开,郑诗诗就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苏惜光着膀子缩在墙角,而赵秉,也躺在床上。
众人瞬间一片哗然。
“赵秉!你对着住我吗?我好心好意将所有好姐妹邀请过来,要正式介绍你的身份!你竟然,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郑诗诗当即崩溃大哭。
苏情将这些小儿科的把戏收在眼内,忍不住觉得好笑。
不过郑诗诗想要让苏惜做这个冤大头,嫁入赵家,倒是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志同道合,那么帮一把她又如何呢?
她
正愁着怎么将苏惜送入赵家,搞得赵家一阵天翻地覆呢。
“郑小姐,这是你的宴会,你的未婚夫对我姐姐这般,你们必须给我们苏家一个交代。”苏情上前,急忙脱下披风裹着了瑟瑟发抖的苏惜,道,“姐姐,走吧。”
苏惜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走了?
她跟赵秉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必须说清楚才是!
“我——”然而,苏惜还没有张口,就只觉得身子一软,竟然就晕死在苏情的怀中了。
苏情渲染若泣地看着郑诗诗,道:“我姐姐受惊过度,已经晕死过去了!”
郑诗诗也在哭,眼泪婆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三小姐放心,我一定禀明了太后,好给你一个公道。”
一场宴会,因为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只好被迫散了。
赵家,苏千月接到消息后忙不迭赶过来给赵秉包扎伤口,还有解毒。
“是春日醉。”苏千月道,“看来我们倒是小瞧了郑诗诗了,她不满跟赵家的亲事,又不想背上抗旨的罪名,所以算计了表哥。”
赵聘婷看着赵秉扎下去的簪子,道:“太过分了!郑诗诗这个毒妇!太过分了!”
正说着话,
外面的下人又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道:“夫人,王妃,苏家来人了,是侯爷亲自来的。”
这是要赵家给个说法了。
赵杨氏这几日就像是在云里一般,一会儿上一会下的在,总之是飘在云里头没有稳定过。
苏千月扶起赵杨氏,到了花厅。
“赵夫人,你们家世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被这么多人瞧见了!你们赵家理应给我们家苏惜一个交代才是的!这样让苏惜还怎么嫁人!”侯夫人叶氏陪着宁远侯一起来的。
宁远侯看苏千月也在,脸色有些尴尬,还是叶氏先开口道。
赵国公夫人叹气道:“我家秉儿是中了药,如今还昏迷不醒呢,按道理应该没有看见什么的,而且我问过丫鬟了,苏小姐是进入那家客房换衣裳的,是她自己要换衣裳,又不是我们家秉儿脱的衣裳,大家都是受害者,你怎么不去郑家讨个公道。”
一个个的,都当他们赵家是个软柿子不成,这个捏了那个来捏!烦死了!
这话一出,宁远侯皱着眉头睨了苏千月一眼,紧接着冷笑道:“赵家行事,可真是让本候刮目相看,当初苏千月救了王爷,你们赵家逼着人家娶了她,如今你们家赵秉跟
我们家女儿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被子这么多人看到了,你们竟然说你们也是受害者!”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