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死后,一切矛头就会指向玉璇玑,永康候则会趁此把早就伪造好的证据拿出来,一样一样的冲击玉璇玑的诚信,最终让所有人都不相信玉璇玑,玉璇玑也就彻底垮了。
可玉璇玑和齐国皇帝的反应和他们计划之中的并不同,为了保险起见,永康候选择了改变计划,先顺着玉璇玑和齐国皇帝的路走,看看玉璇玑和齐国皇帝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再做决定。
反正……不论是滴血验亲还是公审,对他们都没什么坏处。
滴血验亲,他们有的是方法可以让齐国皇帝和玉璇玑的血液融不在一起,公审……
他们也早就已经伪造好了证据,不过是早拿出来和晚拿出来的问题而已。
所以不管玉璇玑如何挣扎……
想到这,中年妇人心里立刻就多了几分底气,猛地抬起手便指向玉璇玑:“他,就是他,皇上,他就是民妇的亲生儿子啊。”
“放肆,他是朕刚刚认回来的九王,朕已经与他滴血认亲证实过了,而你如今却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和朕平起平坐吗?”齐国皇帝恼怒的猛拍了一下
桌子。
永康候早料到齐国皇帝会护着玉璇玑了,也给中年妇人提前提醒过了,所以中年妇人看到齐国皇帝的这个反应,并不惊讶,也不害怕,反而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就算今天要民妇磕死在这里,民妇也绝不改口一句!”
这……
中年妇人的话音落,百姓们立刻哗然。
他们在看到玉璇玑的那一刻,原是有些相信玉璇玑身份的。
可如今……中年妇人竟然连死都不怕,也不肯改口玉璇玑是她亲生儿子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如此坚持?
除了真相,还有什么!
看到百姓们的反应,永康候眼底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些许。
是啊,百姓单纯,在他们眼里,能用死来证明的,便是绝对的真相。
但他们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死士,就是为了主子,连死都不怕。
他堂堂的永康候,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死士呢?
这个中年妇人,不过是他众多死士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见中年妇人说得如此坚决笃定,再加上百姓们的态度变化,齐国皇帝的眉头
立刻就皱紧了:“好,你口口声声说玉璇玑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你可有证据可以证明?”
“有,皇上,民妇有证人。”因为早有准备,所以齐国皇帝的话音落,中年妇人立刻接下。
一听中年妇人有证人,齐国皇帝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许多,却也只得抬起手:“带上来。”
“是。”中年妇人点了点头,这才朝大堂外看热闹的人群看去:“进来吧。”
这……
她所谓的证人就在人群里?
百姓们面面相觑,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年纪与中年妇人相仿,又好似比中年妇人大了个几岁。
男子走到中年妇人身边跪下:“小的张山见过皇上,见过九王,九王妃,见过永康候,见过王侯爷,见过董小侯爷。”
“张山?”见张山自报家门,齐国皇帝立刻挑了挑眉:“你就是她刚刚所说的人证?”
“回皇上的话,正是,小的和余何香是一个村的,玉璇玑这件事情……小的也参与其中了。”张山直呼玉璇玑的名字,一副丝毫不把玉璇玑放在眼里的模样。
他这样,看得苏绯色就忍不
住上前给他两耳光。
就凭他?
也配直呼玉璇玑的大名?
可生气归生气,苏绯色还是忍住了,毕竟……
好戏还得继续,不是吗?
齐国皇帝的想法和苏绯色一样,所以抿了抿唇,便接了下去:“哦?什么事情?详细说来。”
“回皇上的话,小的自小便丧了父母,无依无靠,只得干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过活,而其中一样……便是买卖孩子。”张山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买卖孩子可是犯法的啊!
张山这么当着齐国皇帝的面说出来,难道就不怕死吗?
好似能感觉到众人的反应,张山顿了顿,又接下去:“皇上,在二十几年前,余何香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小的正好接了一单生意,对方需要一个刚出生的男婴,而且出价很高……小的受不住那价格的诱惑,便把余何香的儿子给抱走了,而那个被小的抱走的男婴,便是现在站在这大堂上的玉璇玑!”
这……
敢情玉璇玑还是被偷来的孩子?
众人诧异,但不等他们多想,跪在张山身旁的余何香已经痛
哭了起来,好似如今再回忆当年的事情,仍是觉得心痛不已。
见余何香哭成这样,百姓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看余何香的眼神瞬间就多了不少的同情。
毕竟……
他们中间也有不少为人父母者,知道孩子被偷走的痛苦,也就好似能理解余何香如今的心情了。
见百姓们的情绪都被余何香和张山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