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玉璇玑所说,雪国神秘,外人根本寻不得,更别说要拿到这雪桑花了。
外人根本寻不到……
“难道……”苏绯色的眉眼转了转,终是开口:“难道这清虚真人,就是雪国人?”
“有这种可能,而且,本督曾经听老人说过,在几百年前,雪国曾经有过一位公主,这位公主身怀奇术,不仅能知晓天文地理,还能掐算人间命数,倒是和这位清虚真人有些相似啊。”玉璇玑幽幽道,语气让人猜不透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雪国公主?还是几百年前的?就算真有关系,清虚真人也只能是她后辈了,不过……不管清虚真人和这位雪国公主有没有关系,以他的本事,在雪国一定也是备受尊重,又怎么会流落到我们宋国来呢?还在民间当起了巫师,替人招魂……”苏绯色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说不通,这明显说不通。
不过有一点,她总算是明白了,那就是为什么刚刚清虚真人是说,齐宋两国知道雪桑花的人不多,而不是说普天之下知道雪桑花的人不多了。
“不管是雪国还是清虚真人,都与我们
无关,你就不要多想了,清虚真人能信守承诺,把宋凌俢那边处理好是最好,若是不能,你也不必担心,本督只有办法帮你脱身。”玉璇玑沉声安慰道。
苏绯色点了点头,又想起清虚真人临走时与她说过的话,不禁勾唇轻笑:“反正……有缘自会再见,没缘的,不见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苏绯色的心反而安稳了不少,转身,就贤惠的帮玉璇玑理了理衣领:“对了,你也很久没去上过早朝了,明日,要不要去一趟?”
“哦?”苏绯色是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可如今竟然主动提起……玉璇玑的眉眼快速转了转,突然反应过来般轻笑出声:“怎么?王妃是有事情要吩咐本督?”
“吩咐不敢当,谁敢吩咐我们九千岁啊。”既然玉璇玑要揶揄她,那她也不甘示弱:“只不过……既然如今太后认为我已经相信了貊冰舞是幕后主使这件事,那我们就该有所表示才行。”
“你想怎么做?”玉璇玑挑着眉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绯色,好似在等好戏。
“趁机削了禹王的十五万兵马!”苏绯
色的双眼微眯,目光瞬间锐利,好似寒刀。
凡事等着敌人来动,敌人选择,是绝对的下下策。
只有不管别人如何动作,做怎样的选择,你都能接下去,并且顺水推舟,把它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上策。
聪明人,永远不会等待时机,而会……创造时机。
“哦?说来听听。”没想到苏绯色竟然要借太后的事情对禹王十五万兵马下手,玉璇玑眼底也立刻闪过了一抹诧异,可更多的,还是兴奋。
从以前到现在,苏绯色给他带来的惊喜用十只手指都数不完,可每一次,他都同样期待。
因为……每一次都精彩绝伦,有趣无比。
或许,也只有这么灵动鲜活的生命,才能拯救他这个堕在修罗地狱里的人吧。
“其实很简单,不管是太后还是宋凌俢,都早就想对禹王的十五万兵马下手了,宋凌俢是出于忌惮,太后则是与貊冰舞水火不容,如今禹王和貊冰舞在同一条船上,禹王手里的兵马越多,对貊冰舞的支持也就越大,对太后的威胁也自然就越大了,他们都想对禹王的十五万兵马下手
,就算不能占为己有,也不能为敌所用,只可惜……他们都少了一个理由!而这件事情,便能作为一个理由!”苏绯色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本督借此事在早朝上大做文章,趁机构陷禹王?”玉璇玑已经差不多明白苏绯色的意思了。
苏绯色点了点头:“没错,能闯入皇宫行刺,又武功高强把你给伤了,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虽说这件事情是太后手下的齐国军队干的,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反倒是禹王的十五万兵马……众所周知,也绝对有这样的能力和动机……禹王这次的确无辜,但他逃不掉了。”
这次虽说不能扳倒太后,但能借机削弱禹王,也是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太后既然误会她已经认定了貊冰舞是幕后黑手,她不有点行动怎么行呢?
反正,对付禹王就等于是对付了貊冰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这貊冰舞是敌非友,对上,是早晚的!
“本督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王妃就放心吧。”玉璇玑埋头在苏绯色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小王妃,果然聪明过人。
明明是他们处于下风的劣势,被她这么玩了两手,反倒成了顺理成章的胜局。
有趣,有趣。
玉璇玑的唇瓣冰凉,印得苏绯色十分舒服,她不禁眯起眼:“到时候禹王肯定会拉福将军的六十万兵马出来说事,你就说福将军的六十万兵马一直驻守在城外,不得入京,更何况,福将军与我的关系甚好,又怎么会对你我下手呢。”
“即便本督不这么说,宋凌修和太后也一定会帮福来开脱的,好不容易逮到这个理由,他们又怎么会不抓住机会呢?本督只要抛出个头,后面的,恐怕就不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