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清虚真人自己放下来的,如今却要问桌子……
是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还是……
不等苏绯色多想,桌子已经朝清虚真人点了点头,快步走到苏绯色跟前,拿起瓷瓶,打开上面的盖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可他一闻,脸色立刻变了:“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雪桑花?”
听桌子这么说,清虚真人的嘴角立刻满意的勾了起来:“不错,有点见识。”
“这……”桌子拿着手里的瓷瓶又闻又看了好半晌,明显是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苏绯色虽然不懂这雪桑花是什么东西,却也从桌子的反应看出了端倪,不禁开口:“雪……桑花?”
桌子被苏绯色的声音换回神,他看了苏绯色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没有直接回答苏绯色的问题,而是转头朝清虚真人拱了拱手。
这次的态度和语气,明显比刚进门时恭敬了不少,而且这种恭敬,是发自内心的:“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真人,刚刚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真人莫要怪罪。”
清虚真人摆了摆手:“这齐宋两国能认得这
雪桑花的人,也没几个,你既然认得,就表示有些本事,无需自谦。”
这……
苏绯色虽然不知道桌子和清虚真人究竟在说什么,却迅速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
齐宋两国?
清虚真人为什么要刻意这么强调,而不是直接说普天之下呢?
难道……在齐宋两国之外,还有其他了解这雪桑花的国家?
齐宋两国之外,雪桑花,莫非……
苏绯色的双眼突然一亮,可不等她多想,桌子已经接了下去:“不是奴才自谦,而是这雪桑花何其珍贵,能见上一次便是万幸,更别说要拥有了,如今您不止拥有,还将它制成药物随意拿出,绝非普通的高人,奴才在您面前,是小巫见大巫了。”
桌子会心的说到,绝无半点奉承,说完,顿了顿,又接下去:“只是……奴才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真人可否答应?”
“说吧。”清虚真人接到,脸上并无半点惊讶的神色,好似早就猜到桌子会有事求他。
“九千岁和九王妃双双受伤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相传这雪桑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能枯骨生肉,所
以……奴才厚颜向真人讨要一些,来为九千岁和九王妃疗伤。”桌子说罢,干脆弯腰不起,大有一种今天一定要逼清虚真人就范的架势。
没想到清虚真人听完这话,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毫无为难之色:“这世间上的药就是为了医人治病,雪桑花既然有它发挥的地方,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只是什么?”桌子赶紧追问,生怕清虚真人不愿意。
“只是就算贫道愿意送药,九王妃也未必敢用啊,否则……贫道又何须找你过来呢?”清虚真人浅笑着说到,语气带着揶揄,却不是嘲讽。
听他这么一说,苏绯色不禁明白了他此举的用意。
如果她所料没错的话,清虚真人一定是发现了她嘴里有伤,才会拿出这个雪桑花想要帮她治疗。
可偏偏她没有领会清虚真人的意思,还因为清虚真人是宋凌修派来的,心存怀疑,拒绝了清虚真人的好意。
清虚真人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点,才坚持要请桌子过来。
毕竟,在这九千岁府里,也只有桌子能证明这瓷瓶里的东西有好无坏,能证明他的清白
了。
想到这,苏绯色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错怪清虚真人了。
可转念一想,既然这雪桑花如此珍贵,她与清虚真人并无交情,清虚真人又为何要主动拿出来呢?
不是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毕竟,在马路上遇到吃不上饭的小乞儿,她也会出于同情的给他一些银子。
但……这雪桑花毕竟太珍贵,清虚真人又是宋凌修派来的,不得不让她多几个心眼啊。
桌子愣了愣,虽然刚刚他并不在场,但也很快便反应过来清虚真人这番话的意思,还有苏绯色之所以不肯用药的原因。
只见他眉眼一转,赶紧笑道:“真人误会了,王妃不用,并非不敢,而是您来者是客,岂有主人家拿客人东西的道理,但这雪桑花着实珍贵,若是真人舍得,桌子也就不要脸了。”
桌子这番话不仅是帮苏绯色开脱,还将这不要脸揽到了自己身上,可谓是全心为主啊。
清虚真人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方的一挥手,这才坐回位置:“既然如今药在你手里,那就任你处置吧,当做……贫道送你的见面礼
。”
清虚真人倒也配合,直接顺着桌子的话说。
这雪桑花明明是要给苏绯色和玉璇玑用的,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倒好像是他们两相见恨晚,与苏绯色和玉璇玑没有半点关系。
听见清虚真人这话,桌子的双眼立刻亮了,赶紧称谢,然后转身朝苏绯色说道:“王妃,您快将嘴巴张开,雪桑花有枯骨生肉的神效,涂上以后,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嘴里的伤口就都能愈合了。”
似乎是怕苏绯色还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