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是要去找苏静柔吗?怎么出来得那么快?”桑梓疑惑的说道。
她明明才看苏绯色走进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又出来了,这讲什么话也太快了吧。
苏绯色快步上了马车,这才缓缓开口:“本妃并没见到苏静柔,而是在贤柔宫外被翡翠给拦住了。”
“什么?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拦你?这贤柔宫的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吧?”绿翘一听苏绯色这话,就来气了。
猛地起身,大有一副要去找翡翠算账的架势,幸好知琴赶紧拦住:“一个小小的宫女赶拦我们王妃,背后一定有人授意。”
“这……”绿翘微愣。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桑梓给打断了:“就是,翡翠是苏静柔的宫人,没有苏静柔授意,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啊,绿翘,你这咋咋呼呼的毛病也该改改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不嫁,要嫁也得知琴嫁啊。”绿翘话锋一转,便说到了知琴身上。
羞得知琴顿时满脸通红:“关我什么事,我要陪小姐一辈子。”
“哟?你想陪小姐一辈子,小姐还不一定
愿意呢。”绿翘揶揄道,这才转头朝桑梓问道:“可苏静柔现在不是要仰仗咱们王妃吗?又为何要让翡翠拦着咱们王妃呢?”
“这……我也不清楚了,王妃,您认为呢?”桑梓沉思了片刻,终是想不出答案。
这种内宫争斗,女人之间的心思,恐怕也只有苏绯色这种绝顶聪明的人才能不参与其中,又能看透了。
“这其中的原因,本妃暂时也还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苏静柔已经坐不住了。”苏绯色说罢,顿了顿,这才又继续接了下去:“让我们安插在贤柔宫里的人多注意注意,务必要查出苏静柔在谋划些什么。”
桑梓点了点头:“是,那杨家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杨家的事情是桑梓一手帮苏绯色去办的,所以这次的计划失败,她也很难过。
“杨家……本妃自有打算,不着急,一切等杨康侯和杨湘蝶养好病再说。”苏绯色应到。
桑梓一听这话,眉头就疑惑的皱了起来:“养好病?”
苏绯色不是想要他们死的吗,怎么……
见桑梓这反应,苏绯色却没有多解释,而是诡谲
的眯了眯眼:“没错,养好病……”
时间过得极快,从入秋到秋后,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苏绯色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望着头顶碧蓝的天,桑梓几个则站在身旁伺候着,生怕苏绯色是冷了还是渴了。
“王妃,您穿得那么单薄,还是赶紧进屋去吧?要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啊。”知琴拧着眉,一脸的担忧。
“知琴,你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看来本妃得赶紧让你嫁给邵青,当个真真正正的老妈子了。”苏绯色没有转头,而是继续看着天空调侃到。
“这……她们平日里拿这个调侃奴婢就算了,怎么连您也……”知琴的脸皮薄,不过有一句话,就已经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如果连您都这样,那奴婢……奴婢……就不伺候了。”
“哟哟哟,连不伺候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看这羞的。”绿翘趁机取笑到。
被她这么一说,知琴脸上更红了,转身就要走,幸好苏绯色手快,这才给拉住了。
难得有这么轻松愉快的场面,苏绯色也不禁勾唇轻笑:“好了好了,不调侃你了,再说……恐怕
有人要心疼咯。”
说罢,她还不忘看了一眼屋顶。
邵青是苏绯色的暗卫,常年隐藏在屋顶上,苏绯色这眼神的用意,大家一看便懂,顿时笑得更欢了。
知琴不敢甩开苏绯色的手,只能气得跺脚:“您还说,您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去给本妃端壶酒来,这么好的天气,不喝两杯怎么行。”苏绯色说罢,又把目光转向了天空,眼底,似乎还流动着淡淡的忧愁。
秋后,到处一片枯黄的凋零之气,也让人的心情忍不住……多愁了起来。
“喝酒?这大清早的,还未到中午呢,王妃怎么就喝起酒来了?”知琴诧异的说道。
“这喝酒还分时候,谁规定的?”苏绯色挑了挑眉反问道。
“这……”知琴答不出口,只得噎着。
“既然王妃想喝,那就去拿,难得王妃有如此雅兴,本督也来陪你喝两杯。”就在这时,玉璇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赶紧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去,只见玉璇玑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长发未束,用同色缎带随意的绑在尾部,面容如玉,绛唇微翘,狭长的凤眸
好似染上秋色的流光,连笑都带着一股子凉意,却在看到苏绯色的那一瞬间……燃如烈火。
“你来了?”苏绯色没有起身,而是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玩起了自己的摇椅。
玉璇玑倒也不介意,大步走到苏绯色身旁坐下:“本督掐指一算,知道你想喝酒,便过来分一杯羹。”
“啧,九千岁府的酒还不是你想喝就喝,还用来我这小院子里分一杯?”苏绯色眯着眼说道。
天蓝如洗,漂着几朵薄薄的云,美得让人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