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心底暗暗咬牙,她明白禹王的意思,也懂庆王和苏绯色不能一起死的原因,但如果让她选,她一定会选择让苏静柔先死。
毕竟,不管是庆王还是苏绯色,要是没有了苏静柔,都对她造不成威胁。
可这是站在她的立场想,换了禹王的立场,苏静柔才是那个最没有威胁的人,不管有没有苏静柔,只要庆王和苏绯色在……
不,庆王才刚刚回京,身后的势力也还是个迷。
苏绯色却不同,不管是她还是禹王,都绝对认可苏绯色有让京城天翻地覆的能力和手段,最重要的是,她身后的靠山还是玉璇玑。
比起庆王,她才是最大的那个威胁。
而且……和庆王接头的人是苏绯色,如果苏绯色死了,庆王和苏静柔之间的桥就算断了,苏绯色又是苏静柔的一大好帮手,就算桥不断,苏静柔还能找别人接上,苏绯色死,也绝对是她的一大损失。
想到这,云妃立刻开口:“苏绯色,庆王才刚刚回京,皇上又格外的看重,秋猎时他身边一定会聚集了大帮的侍卫保护,所以苏绯色肯定更好下手。”
云妃选了一个最浅显的理由
,似乎是不想禹王看出她太多的心思。
而她能想到的,禹王早就在心里想过一遍了,得出的答案也是苏绯色,如今又听她这么说,立刻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本王吧,秋猎之时,就是苏绯色将死之日。”
语毕,禹王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狠辣。
苏绯色,本王曾经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珍惜,是你有活路不走,自己选择了死路,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对了,听说秋猎时云真公主也会来,那太后……”云妃欲言又止,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太后已经闭关多年,不问政事,就连宋凌俢也不上心,唯独对这个云真公主关爱有加,这一次……
要是云真公主真把太后引了出来,那禹王和庆王这场战争岂不就更麻烦了?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平日里再怎么不插手这些事情,关键时刻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说起太后,禹王的脸色也顿时沉了几分:“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太后闭关礼佛多年,秋猎又是血腥的场面,她未必会想参加。”
“恩。”不管禹王说的有没有道理,他都这么说了,她也
只能点头。
“好了,没事本王就先回去了,王府里还有不少政事要处理。”说罢,禹王转身就要走,完全没有丝毫留念。
看着禹王这样,云妃的心真是寒了又寒,嘴角却轻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情谊不在更好,既然你不念旧情,我也再不必顾及你了。
秋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如云妃和禹王所料,玉璇玑,苏绯色,苏静柔,庆王统统都到了。
云妃跟着宋凌俢上座,经过禹王的时候还不忘询问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问事情办好了没有。
禹王却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撇过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不禁让云妃捏了捏拳头。
该死的,禹王的意思她懂,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避嫌,但他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宋凌俢落座,云妃和苏静柔也跟着坐了下来,见此,众大臣赶紧跪下行礼:“见过皇上,见过云妃娘娘,见过柔妃娘娘。”
“都起来吧。”宋凌俢摆了摆手,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一年又过去了,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去年这秋猎的冠军还是禹王,今年庆王回京,也参
加了秋猎,不知这禹王还能不能保住冠军头衔啊。”
宋凌俢说罢,又左右各看了庆王和禹王一眼,脸上堆满笑意,眼底却寒若冰霜。
因为秋猎的位置是按照品级依次排序的,所以宋凌俢坐在正中,苏静柔和云妃与宋凌俢并排,各坐在他的两侧。
按理说宋凌俢对面的大臣位置,第一排的左右应该是禹王和庆王,但由于多了个玉璇玑,所以玉璇玑和苏绯色并排坐在右侧,禹王和庆王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这种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安排,倒是让苏绯色观察禹王和庆王更方便了几分,但同样的,禹王和庆王要观察她,也方便得很!
“哈哈哈哈哈。”知道宋凌俢这话是故意挑衅,要挑起他和庆王不和,但禹王也只能装傻充愣的大笑起来:“去年本王能得秋猎冠军,实属侥幸,今年有庆王在,还真是难说啊,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不管是庆王还是本王,都已经不年轻了,兴许会有年轻人拔得头筹,让皇上您眼前一亮呢?”
禹王并不否认宋凌俢说他得不了冠军的说法,但他也不承认,他得不了冠军,庆王就能得冠
军。
“禹王说得没错,那朕就拭目以待了。”宋凌俢自然能听出禹王话中的不妥协,不禁双眼微眯,连眸中的芒光都深了几分。
既然要斗,那他们就斗个痛快,看看最后究竟是谁赢。
不,他能坐上这个皇位,就已经是赢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铲除这些见不得他好的人!
想到这,宋凌俢的目光又若有若无的扫过了玉璇玑和苏绯色,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