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玉璇玑背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痕?
以玉璇玑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人敢打他。
再加上这些伤痕的颜色一看就是陈年旧伤……
他在当上九千岁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吃了多少的苦?
看到这些疤痕,苏绯色心底的恐惧顿时一扫而空,仅存下来的只有一个念头,心疼他。
“疼吗?”苏绯色上前轻轻抚上玉璇玑的后背,那一道一道的凹凸不平,一道一道的深浅不一,都像烈火般炙热着她的手,灼痛着她的心。
感觉到苏绯色手指传来的冰冷,玉璇玑不禁后背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什么感受,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受伤。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强大,他多变,他阴狠,他诡谲。
是宋凌俢和京城权贵的一大噩梦。
只有他会伤害别人,却不可能有人伤害得了他。
可这些人都忘记了,他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需要慢慢成长的人。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好陌生,也……好舒服。
玉璇玑的凤眸轻敛,眸中的神色深了深,低下头就紧紧将苏绯色拥
进怀里:“不疼了,有你在,便不疼了。”
就算没有她在,这些伤痕经过了那么久,也不可能再疼了。
可当年呢?
玉璇玑刚被印下这些伤痕的时候,疼吗?
一点一点等着这些伤痕愈合,结痂,脱皮,疼吗?
那时候的他几岁?
是不是也曾无助的找人求助过?
想到这,苏绯色眼中的杀意徒然大盛,十指紧扣,恨不得将伤害玉璇玑的那些人统统捏碎:“从今以后,都有我在,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让你疼,如果有,我就要他十倍,不,一百倍的还回来!”
这……是告白?
玉璇玑眼中的芒光忽闪,亮得好似天边星光。
不愧是他的女人,连告白都如此霸气。
保护他?
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句话,也从来没有人敢说。
毕竟,他是玉璇玑,是掌管东厂的九千岁,连当今圣上都奈何不了他,又有谁敢妄言保护他?
可他的小东西敢。
不仅敢,还说得如此坚决和天经地义。
“好。”玉璇玑仰天大笑,在遇到苏绯色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笑过。
今天,实在是太痛快了。
笑完,玉璇玑伸
出手刮了一下苏绯色的鼻子,眼中的神色柔得几乎能把石头都融化:“小东西,你的话本督记住了,也请你记住,从今以后,本督就是你的夫君,是你的靠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本督在。”
夫君?
靠山?
因为他是玉璇玑,再相信一次爱情又何妨?
苏绯色心底的恐惧彻底消弭了,勾起唇角,认真的朝玉璇玑说道:“好,你是我的夫君,我同意了。”
“哈哈哈哈哈。”这俏皮的话,不禁让玉璇玑更加愉悦:“再给本督一些时间,相信本督,一定会还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大婚。”
“我不需要什么盛世大婚,你在,我在,就是家,其他的都是虚礼,有没有我都不介意。”苏绯色淡淡的说道,心底却莫名腾起了一个疑问。
不,不是莫名,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已经很久了。
但她一直不敢问,因为她尊重玉璇玑,他不主动提起,她便不会开口。
可如今他已经是她夫君了,这……
“你不介意,本督介意,本督说过,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似乎是察觉到苏绯色的表情不对劲,玉璇玑顿了顿,又接了下去:“
本督知道,你心里一定有疑问,本督的过去,本督的底细,甚至是本督的更多,但有些事情,本督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你,就像你的仇恨,你也从不让本督插手一样。”
玉璇玑这么一说,她就了然了。
不仅仅是了然玉璇玑身后背负着巨大的秘密,还了然他现在的心情。
“我不会逼你现在就告诉我,但我希望有一天,等你想说了,可以主动告诉我,还有……你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督主,在我面前,必须称我。”苏绯色霸气说道。
她愿意给他时间,就像他愿意一直在身后陪着她一样。
“好,我知道了。”玉璇玑将她搂得更紧。
从今以后,他便能光明正大的搂她了,真好。
“真乖。”苏绯色满意的勾起唇角,能驯服这样的人,亦或者说,被这样的人驯服,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幸福。
“走吧,轿子该进九千岁府了,你这点小伎俩,瞒得过李家那些人,肯定瞒不过九千岁府的人,该和本督去解释解释了,对了,你是让谁代替你上轿的?”玉璇玑搂着苏绯色的腰就朝外走去
。
被他这一提醒,苏绯色立刻想起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不禁瘪了瘪嘴,如实说道:“桑梓。”
玉璇玑挑了挑眉:“哦?是她?你不说本督还没发现,桑梓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