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泡了一刻钟的药浴, 疲惫全消,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而温雪从路边摊出来后,一路向前奔跑, 只跑到浑身筋疲力尽为止。秦墨心疼的跟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等到温雪瘫坐在地上后, 秦墨才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揽在怀里。
温雪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是这样的,师兄,不是师姐说的那样的。我爹不是那样残暴不仁的人,我爹他和我娘夫妻恩爱, 琴瑟和鸣,待我也很好, 从未因为我是个女孩而轻视我, 我娘生我时难产受伤,不能再生育了, 我爹也没有在意, 还是只爱我娘一个人, 他也很疼爱我,他经常抱着我出去玩。我爹不是坏人,不是。”
秦墨心疼的搂着她,“不是,我也相信你爹不是坏人。”
“可师姐为什么要编这样的话来编排、诋毁我爹!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是因为师兄你吗?因为你对我好, 她看不过去,所以就来伤害我吗?”温雪哭着说道。
秦墨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思忖片刻之后, 他抬头道,“不如我陪你回你家乡,去调查真相。”其实真相应该很容易调查,灭门惨案,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温雪慢慢止住了哭泣,点点头,“好!”她要查清楚真相,为父母正名。
二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买了两匹马,去往河西。
林文没将这二人放在心上,第二日醒来,精神抖擞的继续义诊去了。
只是找她看病的人一直只多不少,林文看了三个月,才算看的差不多了。林文便打算继续向西走,当然,林文也跟青山镇的百姓说了,若是有人慕名前来治病,让他们往西边去找。她肯定走不远。
青山镇的百姓十分不舍,大多数淳朴的百姓是感激林文。可有些人却另有心思,他们恨不得林文一辈子留在青山镇,这样的话,他们也能跟着赚一笔。他们不是没想过,也有胆子大的,试图用强,想要逼林文留下来。
结果林文一挥手,洒出一阵药粉,那人当即就倒地不起,浑身溃烂,哀嚎不已。
林文看着这些居心叵测之人,“我身为医者,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敢行走江湖。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大概就是你们这些人吧!今日参与此事的人我都记下来,愿你们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安无事,没有用得上我的时候。”
林文目光所及之处,不少人皆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林文将这些人都记在了心里。
其他淳朴的百姓们见林文生气了,生怕她以后不给青山镇的人看病了,纷纷对那些狼心狗肺之人一顿叱骂,更有甚者记住了他们是做什么营生的,给百姓们普及起来,大家心里都想着,这些人贪心不足,日后不去光顾他们的生意,看他们还好意思!
林文离开了青山镇,一路走走停停,治病救人。
林文这边如鱼得水,而秦墨和温雪那边,却遇到了不少难题。原因是温雪太过,呃,太过‘多管闲事’吧。一路上不断被卷入各种纷争,虽波折不断,却也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正义之士。
元征就是其中之一。
他和温雪的相识并不算愉快,可一路相处下来,渐渐减轻了彼此的误会,了解了彼此的为人。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温雪独自一人外出,坐在一处山坡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而元征不知怎么的,跟在她身后,见她面露哀伤,忍不住走了过来,出声询问起原由。
温雪本来不打算说的,架不住元征再三追问,便将自己的血海深仇和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出来,“从前我被父母庇护在羽翼之下,从不知外面的世界原来这样凶险,人心是这样难测。我和师姐其实并无交际,唯一的可能大约就是她爱慕大师兄,而大师兄宅心仁厚,见我可怜,未免多照顾我几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怪上了我,竟说出那样的话来诋毁我的父母。我难道不知我爹娘为人吗?她怎么能这样呢?”
温雪哭得梨花带雨,看向元征,却愣住了。
元征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温雪看来,格外突兀。
“元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温雪止住哭泣,眼泪却还晶莹剔透的挂在腮边,看着可怜又可爱。
元征叹了口气,“你父亲是不是河西府的温如海?”
温雪点点头,“你认识我爹?”
元征面露难色,他和温雪惺惺相惜,深知温雪的为人,也知道父辈的罪责不该牵连小一辈,更不忍将真相揭露出来,可又无法做到知情不报,左右为难之下,还是将自己知道都说了出来。“如果你爹真的河西府的温如海,那么你师姐所言,应该是真的。”
温雪大惊失色,如果只是林文一家之言,她还能将其归结于女人之间的嫉妒,可现在连元征也这么说,难道爹真的做过这样过分的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年河北府严家一家七十六口人惨遭灭门,上至七十多岁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惨绝人寰。我师父和严家家主乃是至交好友,得知消息后亲自前往河北府调查此事,有人亲眼看到,杀人放火者乃河西府的温如海,也就是你爹。据说,你爹去严家是去求严家的家传秘方,既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