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算转身去镇上找老婆孩子,结果迎来了当头一棒。
恍恍惚惚之间,林父似乎看到了打晕他的人正是刚才提醒他的‘好友’葛大山。
葛大山确定林父晕死过去,蹲下身子,将林父身上的钱搜□□净,一看这数目,笑了,“三四百呢!这个林滑头,还真是自私啊,儿子被人绑架了,他都不肯拿钱出来。也是,那会子他女儿还在呢,他肯定是指望着女儿拿钱。现在没了这个指望,可不得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将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往赌场走去。他欠了不少赌债,就指着这些钱翻本了。
林父是被鸡叫声吵醒的,坐起来后才发觉,天已经亮了,他竟然在地上躺了一夜!
林父试着慢慢起身,浑身酸疼僵硬。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晕倒前的情景,林父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摸着自己胸前的口袋,空空如也!他的钱,他的钱!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林父心痛难忍,眼一翻,再次晕倒过去,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林父觉得不仅浑身酸疼,头也疼,他一摸,满头的血,他心中一惊,他年富力强,还想多享受生活几年,不想这么早死,于是踉踉跄跄的扶着头走出家门。
旁人看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赶紧去医院吧!”
“帮我报警,有人抢劫。”林父赶紧说道。
等警察过来了,林父头上的伤已经被村医包扎好了。等林父说完事情经过,警察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他和林父也称的上熟人了,上次林伟被绑架的案子就是他经手的,他还记得当时
林父为难的样子,说家里一分钱没有,结果转头就报案说自己被抢劫了,数目还不小。
呵,这男人······
警察很快就将葛大山抓了回来,可被抢走的钱已经要不回来了,已经全输完了。警方还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隐藏的赌场,抓了不少人,查获了不少赌资。
林父得知这个噩耗,当场呆住了。
他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
林父觉得心口有些疼,好在他惯会自我安慰,老婆那边还有林文给的一百块钱,省着点花,应该能用上一段时间。走一步算一步,或许没几天林文就发现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回来了呢?到时候,他不就又有钱了吗?
想到这里,林父赶紧去镇上找林母。
结果宾馆里没人,林父等到晚上,林母和林伟才嘻嘻哈哈的回来了,一问才知道是林伟吵着要去游乐场玩。
林父一贯心疼儿子,玩就玩吧,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然后悄悄让林母把剩下的钱给他。
林母在口袋里掏了掏,只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和几个钢镚。
林父瞪大了双眼,拿着钱的手都在颤抖,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个败家娘们,一百块啊,这才几天,就剩这么点了?”
林母和林伟早就习以为常了,林伟继续玩自己的玩具,林母直捂着脸解释了几句,“都是给咱儿子花的,不是你说的吗?咱儿子这次受了委屈,得好好补补。”于是他们一日三餐都是去饭店吃饭,儿子要吃要喝要玩,新衣服新玩具,所以就花了这么多。
林父语塞。
偏林母又多说了一句,“花就花了,再找林文要就是了。她不是答应给咱四千块钱的吗?”
这一下戳中了林父的肺管子,啪的又是一巴掌,“你还说!你的好女儿,她带着孩子跑了!她们一家人搬走了!上哪要钱去!”
林母愣住了,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林父的话惊住了,呆呆的楞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好半天才开口,“你说什么?”
“林文跑了,跟她大姑姐一家搬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人知道。”林父满脸颓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走了,我们怎么办啊?”林母下意识的说道。
“现在这个还不算最要紧的事,你听我说。”林父将‘好友’的话告诉了林母,“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王屠户那个人心眼小,这次咱们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旦出来了,肯定没咱们的好。还有他的亲戚朋友们呢?”
林母一听也慌了,“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走!走的越远越好!”林父说道。“现在就走,省的夜长梦多。赶紧收拾东西。”
“那这几天的房费?”林母问道。
林父眼前一黑,“房费你没结吗?”
林母怯弱的摇头。
“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走!”
于是一家三口收拾好,趁前台打瞌睡的时候,悄悄溜走了,随便买了张火车票,去往未知的城市。从此后,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了。
多年以后,林文和孩子们衣锦还乡。
他们大概有三十年没回来了,家乡的变化太大了。
他们这次回来,是因为林文和赵胜男觉得城里的商品房太憋屈,住不惯,打算回来翻盖乡下的房子,以后就住在乡下养老。杨铎向来随遇而安,听老婆的话,老婆说如何就如何。
三个孩子们不大愿意,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