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在北凉关过得很是自在。虽然寒冷, 可只要心是火热的,春光依旧。
京城那边,一切如旧。
只是赵寿难免心中不忿, 虽然相府重金悬赏, 治好了他的暗伤。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似乎有了心理阴影,做那事的时候, 常有力不从心之感。他也曾试过改头换面去看大夫,可大夫说他没病。他也曾试着吃过一些药物助兴,可明明血脉喷张, 亢奋不已,可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这样的难言之隐,哪怕是亲如父母兄弟,赵寿也不好名言,只能暗自生气, 郁郁难舒, 便经常借酒浇愁。
赵福和林银珠见状,还以为他是忘不了林文。夫妇二人商量着不如趁早为赵寿娶亲,或许能早些忘了林文。
谁知这时,林银珠却有些不舒服,赵福一向疼爱妻子,见状赶紧命人去请大夫, 结果大夫却诊出了喜脉。
林银珠和赵福成亲多年, 一直未能有子嗣,若非夫妻二人情投意合,若非林家权势滔天,只怕夫妇二人早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如今林银珠有了身孕, 对林银珠赵福夫妇乃至整个赵家来说,都是一桩大喜事。
赵老太爷甚至都高兴的要开祠堂告诉祖宗们这个好消息,顺便也请祖宗保佑,儿媳妇能一举得男,为赵家传宗接代。
林银珠忙于安胎,无暇顾及赵寿的事。
整个赵家都喜气洋洋,唯有赵寿心中郁郁,整日喝酒买醉。
这一日,他依旧喝的醉醺醺的,还非要骑马,结果手劲太大,缰绳勒的太紧,马儿吃不住疼,疯跑起来,试图将背上的人甩下来。一路撞翻了不少东西。
赵寿骑在马上,酒也被吓醒了,拼命抓住缰绳,试图让马儿停下来。眼瞅着马儿就要和一辆马车撞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儿和马车快要撞上的时候,凭空出现一个黑影,一拳打在了马儿的脖子上,马儿往旁边倒下,赵寿重重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立马抓住缰绳,安抚受惊的马儿,稳住了马车。
车帘掀开,一个丫鬟搀扶着一位妙龄女子下了马车,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薛公子,竟然是你。”
“冯小姐,你没事吧?”薛贵赶紧问道。
那位冯小姐摇摇头,看向薛贵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羞涩,“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冯小姐没事便好。”薛贵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冯小姐。
刹那间,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有他们彼此。
赵寿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头,疼的厉害,顺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恰好这时候,赵府的下人追了上来,看到赵寿满头鲜血的坐在地上,急忙围了过去,“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赵寿回过神来,手指指向旁若无人的薛贵,“去,把他给我抓起来。”他都想起来了,是这个混小子,打倒了他的马,害的他受伤。
虽说当时情形严重,可他看得出来,那辆马车上头有标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这种人家的车夫相当有经验,完全可以在他撞上去之前将马车驶走。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这个混小子多事,他们也不会撞在一起。
可这个混小子却横插一杠,害的他受伤。
混小子想英雄救美,浑水摸鱼,他不管,可他不该妄图踩着自己上位!他赵寿不是这种任人欺负的性格。
小厮们立刻一拥而上,将薛贵绑了起来。
薛贵也不复方才的神勇,被人绑了起来,压在了地上。
那位冯小姐脸色大变,“你们要做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么对待他!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赵寿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头,“他犯了什么罪还需要问吗?我乃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你若不知道,回去问问你的父母亲人吧!带走。”
然后一挥手,薛贵就被带走了。
而赵寿没走几步,身子晃了晃,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薛贵被人带走,冯小姐又急又忧,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却被丫鬟拉住了,“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丫鬟如意忧心忡忡,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是想多了,可今日之事,她觉得自己没有想多,还是得将这事告诉夫人,否则若小姐出了什么事,自己可难逃一死。
“对,先回去。”冯小姐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改变不了什么,她要赶紧回家,将这件事告诉爹爹,让爹爹去把薛公子救回来。
冯小姐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催促着快点回家。
回了冯家之后,冯小姐急忙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让母亲请求父亲,去赵家把赵公子救出来。
冯夫人看着满脸急切的女儿,微微蹙眉,但还表示会让人立马告诉老爷,然后让女儿回房去洗漱。
等女儿走后,冯夫人先是将车夫叫了过来,仔细询问了方才发生的事。
车夫表示,“回夫人的话,其实刚才那位公子不出来,我也能有把握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