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的害怕,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打不过。西里尔虽然移动得慢但是却每一下都让那个女人很忌惮,有时候那个女人会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裴笙和白之冠。 白之冠为了谨慎一点离得更远了些,两人就这样隔着老远看着两个人打架。西里尔很快就占了上风,最后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口一口地大口吞咽。 女人的半边脸已经被咬掉了,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咬痕但还是不肯认输。西里尔看起来下了死力气把她的腿咬断了。最后女人终于倒地不起。嘴里哀嚎着,看起来怨气十足。 西里尔迅速地张嘴咬上了她的脖子,裴笙注视着那个女人咽了气。就在咽气的一瞬间游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恭喜白之冠,裴笙两位玩家成功通关游戏!」 「可恶的后母平时对西里尔并不好,西里尔掀开箱子探头进去找苹果的时候,恶毒的后母一把拉下厚重的箱子。就这样小西里尔的头被轧断了。」 「就在玛莉娅去摇晃被妈妈伪装成看起来还活着的哥哥的时候,哥哥的头掉下来了。玛莉娅不知所措问妈妈该怎么办。妈妈最后把哥哥处理掉拿来给一家人煮汤喝了。」 「最后死去的西里尔被埋到了杜松子树下,永远地留在了漆黑的地下。」 「如今西里尔大仇得报,安德里小镇也终于恢复了宁静……」 一连串的语音播报环绕在大家的耳边,西里尔除掉后母以后好像还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裴笙这才在它的身上看到了寻人启事上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一阵白光闪过,裴笙和白之冠回到了自己进入游戏之前的场景。还是裴笙熟悉的破旧的卧室。她一瞬间清醒过来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并没有迟到。 她迅速地穿衣服,洗漱。出门的时候看也没看沙发上宿醉的裴大伟,他喝的烂醉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就是因为他好赌又好喝酒,裴笙的妈妈才会在裴笙五岁的时候离开。 裴笙走在上学的路上,现在时间还早只有零星的路人和一些早餐店看起来才显得没那么冷清。 她拿出零钱买了两个包子,准备走在路上吃。等到了学校基本上也都吃完了。 白之冠到学校的时候裴笙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两人对之前的游戏只字不提,这件事基本上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就是因为有这个秘密存在两人才会在外人看起来默契十足。 班主任在上课之前宣布了一件事情。她扶起眼镜,用严肃的目光看着大家。不过语气却是轻松,“学校鉴于大家最近的压力比较大决定下个月组织一次到隔壁市的游学。” 这话一出,班级里立刻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几个平时性子比较跳脱的现在更是在座位上手舞足蹈,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家这几个月确实是压力比较大,裴笙也提前感受到了升学的压力。可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次游学需要多少钱。 白之冠也注意到在一片欢呼声中裴笙的落寞表情,忍不住问:“你好像不太高兴?” 裴笙说:“我不想去,感觉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做几道题。” 她这么说确实有些扫兴了,也不是她的觉悟有多高,主要是她不确定能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攒够出去游学的费用。 白之冠不知道她的实际想法,事实上他自己也对这个游学活动性质缺。甚至有种冲动,想去办公室问问老师可不可以不参加。既然裴笙也不想去,如果老师同意的话他还能有个空档和裴笙研究一下游戏的事情。 班主任下课以后,白之冠急冲冲地收了作业打算送过去顺便探探口风。 一声敲门声之后是徐主任的声音:“请进。” 白之冠把作业放下,欲言又止。徐主任看出来他好像有话说,“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啊?” 白之冠就等她这句话呢。“老师,下个月的游学必须去吗?要是有人不想去呢?” 徐主任的头从教案上抬起来,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想去?为什么啊?这是一个很好的跟大家伙培养团体意识的机会啊。而且你在班里的人缘还不错吧,如果不去的话会有很多同学伤心的啊。” 白之冠确实是跟他们都很好,但他跟谁都可以看起来很好。他从小就冷心冷性。平时看起来十分要好的朋友其实在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的重要。他的父母常年忙着做生意挣钱,就算是给了他最好的物质条件但是却永远无法弥补他心里的缺失。 所以白之冠长大以后就渐渐地发现他很难对外人敞开心扉。他把自己一层层地包裹起来以保护内心那个脆弱的自己。 “老师,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上课了。” 裴笙午休的时候总是做噩梦,这两次的游戏经历让她有点分不清楚虚幻也现实。她猛地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等看清了环境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学校上学。 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被那游戏折磨得快要疯了。最近学习也有点不上心,脑子里总是浮现之前的游戏场景好像历历在目。 裴笙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团乱麻。睡午觉也睡不安心。她这副样子全都被白之冠看在眼里。 白之冠害怕她下一次进到游戏里崩溃,决定还是找个时间跟她聊一聊。 裴笙浑浑噩噩了好几天,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十几岁的年纪自己就要承受这么多。裴大伟只会赌博喝酒要是跟他要钱出去只会招来打骂。 她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但还是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流眼泪。没有人不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可惜她从未感受到过那种感觉。 白之冠看了一眼教室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