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几天过去了,他什么时候把和离书给我?”
他指的是封年深。
顾氏不傻自然想得到,只是暗自感叹,元久久现在讨厌封年深都讨厌到连封年深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这个……”顾氏有些不知怎么搭话。
元久久淡笑给她斟了杯茶,“婶婶,有话但说无妨,我不会生气的。”
顾氏接过茶,抿了一小口,听她这么一说,她喝茶的动作一
顿,随即长叹着放下了茶,说道:“那天晚上你跟我说完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了,但他不在,我等啊等,结果等到晚上他也没回来。”
“等第三天一大早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人又不见了,我摸了摸被窝,还是温乎的,估计他刚走没多大会儿,也不知道他昨晚啥时候回来的。”
“有一次半夜他倒是主动找我,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这回事,
他人就走了。”
“第二天大壮娶媳妇,刘家那边给我递了话,让我去帮忙,我里里外外忙了一整天等晚上回家躺炕上就睡着了,也没空找他。”
“好不容易有机会见着他面了,他还受了伤,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我看他病着也就没敢提这事。”
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那晚血刀子捅进去那么深,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强吻她?
现在倒好,装什么龟孙?
元久久本来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在听顾氏这么一说,脸当即就沉了下来,“也就是说,还没同他说。”
顾氏很是愧疚,“对不起,元丫头,婶婶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婶婶也希望你早点拿到和离书,只是时间上不凑巧,我见不到深哥儿人……”
瞧她这般自责,元久久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重了,便
立马将眉眼间的沉冷时敛去,缓和了语气,柔笑道:“不是婶婶的错,婶婶无须自责,是我太着急了。”
她确实很急。
急的恨不得马上把封年深揪过来,强按着他的头让他写份和离书。
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子的话就变成主观逼迫封年深和离了。
系统会劈她的。
顾氏又是轻轻一叹,她理解元久久的心情。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