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生茫然的挠了挠后闹手,暗自腹诽云陌卿不是知道元久久是薛寒儒父亲养在外室的女儿吗?
怎么还问薛寒儒是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莫不是昏迷太久脑袋糊涂了不成?
他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识趣的没有搭话,眼睛在云陌卿和薛寒儒之间来回转,不知道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半晌后,薛寒儒咬了咬牙,终是拗不过去,将实情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是……元久久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他了解云陌卿的性子,云陌卿这么问一定是知道了答案。
他瞒不过去的。
可这是薛家
最为隐秘的事,云陌卿是如何知道的?
薛寒儒这句话宛如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云陌卿那双眼眸里极力压抑的东西破湖而出,荡起了滔天的悔恨!
范玉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云陌卿的异样。
他错愕的看着薛寒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可你怎么对她……”
薛寒儒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阴沉着脸说道:“她不是我妹妹,她不过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乡下草包,乃煞星转世投生,有什么资格当我妹妹?我妹妹只有薛真然一个。”
“对了,羡予
兄,”他还没有意识到云陌卿的异常,转头对云陌卿义愤填膺的说:“劫持真真的是个叫醉仙阁的妓坊,这妓坊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过是因为薛元毅算计了他们一次,可他们居然迁怒真真,要不是真真福大命大,被人所救,现在的真真就被他们逼着嫁给裴德昌那个老货!”
“羡予兄,真真怎么也是大雍未来的三王妃,可那个妓坊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挟持真真,这完全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你可以一定要惩治……”
“闭嘴!”
充满阴鸷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自顾自说的薛寒儒心头一
跳。
薛寒儒声音戛然而止,转头一看,却见云陌卿用一种非常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薛寒儒身子一僵,怔怔的看着云陌卿,“羡予兄你怎么了?”
为何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处处透着奇怪?
他怎么了?
云陌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怎么,不过是做了一个关于前世的梦!
在梦里,薛真然是个被人宠坏的娇蛮嫡女,与他有婚约。
那时的他不懂什么是爱,只是旁人说薛真然将来会是他的王妃,他要尊重她,保护她。
后来,他也照做了,给了薛真然尊重和呵护,却唯独没有爱。
后
来,薛家四公子薛寒御得了怪病,需要孪生子的血液作为药引吊着最后一口气。
也因此查出薛真然并非薛家所生,薛家顺着当年大夫人生产的寺庙这条线查询,找出了薛家真正的嫡女元久久。
真相大白,他与薛真然的婚约自然作废。
元久久性情温婉恬静,虽然养在乡下,但一颦一笑间有股子大家闺秀的淡雅清新,且多才多艺,并没有乡下村姑的粗鄙和怯懦。
初见元久久时,梦里的他清楚的记着心跳慢了半拍,紧接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席卷着他的心。
他想,这就是旁人所说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