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儒暗自咋舌,在他心中,配得上他三妹妹的,也只有眼前这位尊贵的三皇子。
云陌卿听了薛寒儒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与情人久别初见的欢喜和激动。
薛寒儒并不在意,云陌卿性子淡薄如水,心怀天下,兼济苍生,对的儿女情长的事向来寡淡。
这时,另一个男人笑道:“寒儒你这个人不厚道,我可是听说你还有遗落在乡下的妹妹,你怎么不念叨她?”
说话之人是薛寒儒的同窗范玉生。
比起薛寒儒和云陌卿二人的俊雅,范玉生长得十分粗犷,瞧着像个草根出身的土匪头子,实际上却是皇商范家的嫡次子。
听范玉生提起元久久,薛寒儒脸上的喜悦瞬间沉了下去,他冷嗤,“不过一个乡下草包丑妇,何德何能
当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大雍的第一才女薛真然!这丑妇胸无点墨也就算了,还貌丑无言,生的是一副蛇蝎心肠!”
哪怕元久久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也照骂不误。
旁人不知内情,自然不懂他这话的玄机。
范玉生打趣道:“打你幼时举家迁到京城,你就再也没有回到柳州过,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胸无点墨貌丑无盐的丑妇?没准儿她就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呢?”
薛寒儒讥笑,“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可以跟柳州本家通信,本家告诉我,那丑妇头发枯黄、骨瘦如柴、皮肤跟跟黄土地似的,一脸怨妇样子,看谁都唯唯诺诺的,佝偻着背,豆蔻年华却跟个婆子似的,哪里像我家真真,秀发如绸,身姿婀娜,肌肤莹白似雪,明
眸皓齿,就跟画里走出的仙子似的。”
云陌卿和范玉生二人会心一笑,京城谁人不知,尚书府嫡三子薛寒儒最是喜欢貌美的东西了。
别人买东西,讲究的是实用,而薛寒儒讲究的是美丑。
这也是他年方十九还未议亲的原因。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要娶一个比薛真然漂亮的女人。
可薛真然乃京城第一美女,要找一个比薛真然还漂亮的人何其难?
范玉生笑道:“别对人家意见那么大嘛!好歹人家跟你一个爹,你那个外室庶妹自幼长在乡下,想来是把种田的好手,不若你哪天去跟她交流一下开垦荒地的经验,兴许还能对你的仕途有所帮助呢!”
薛寒儒时任司农,是负责教民稼穑的农官。
他听了范玉生的话后,面露嫌恶,“
就她?可别恶心我了,就算她是种田之中的佼佼者,我死也不会同她学习任何开垦荒地的技能和经验!我只求那个草包别给我们薛家丢脸!”
见他这么嫌弃那外室之女,云陌卿和范玉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云陌卿好奇的问:“寒儒,你为何如此讨厌她?”
薛寒儒咬牙,“羡予兄你们可不知道,那丑妇自从认祖归宗后,可没少欺负我三妹妹!”
“三妹妹原本先看上了一把残琴,可她却要横刀夺爱把那把残琴抢走,还说什么比试琴艺,谁的琴艺高,谁便夺得此琴,三妹妹念及她从未学过琴便有意放水,故意弹得不好,可她倒好,给三妹妹暗中下药,直接导致三妹妹连琴都弹不了!害得三妹妹当众出丑!”
“还有她每次去薛府不
是害得三妹妹失足落水,就害得三妹妹摔下楼梯,有一次她不小心在马房里困了半宿,是三妹妹救她出来的,可她倒好,不仅不知恩还反咬三妹妹一口,说是三妹妹差人将她关进了马房,这里面藏着什么腌臜,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她无非就是想跟三妹妹争宠罢了!”
范玉生听后,不禁咋舌,“寒儒兄,怪不得寒儒兄如此厌恶那个庶女,敢情这庶女心思这般歹毒。”
说着,他用一种非常同情的拍了拍薛寒儒的肩膀,“也不知道你薛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个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儿。”
二人性子一向相悖,今日却难得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薛寒儒:“也就是我三妹妹善良,换做是旁人,早就把她训得服服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