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从观月崖摔下来会活下来的。
也没有人能的解了花柳一宿梦的毒!
更没有人能在短短几日的时间内将伤口愈合不留下任何疤痕的!
萧别亦唇瓣划出的笑,讥讽至极,“你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蠢货。”
他轻轻摆了一下手臂,那缠绕于他腕间的斩丝线便如蛇一般围着薛元毅脖子绕成了一圈。
只要他内力一动,那圈便迅速收紧,割下薛元毅的人头!
“斩丝线,我的独门武器,这下你还觉得我不是萧别亦吗?”
他的声音冰冷,透着无尽嘲弄。
薛元毅双手紧握成拳,面容铁青至极!
“所以你是假死!”
萧别亦戏谑的看着他,“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
“你是怎么从观月崖上逃出来的?”薛元毅眉眼十分阴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会有人从观月崖上摔下来没死!
“你想知道
?”萧别亦还未说话,元久久便挑着眉梢,一脸坏笑的说道:“管我叫爹,我就告诉你啊……”
“贱人,我要杀了你!”薛元毅暴怒,周身杀气大涨,欲要震碎捆着他双手的红绫。
苏媚儿心中咯噔一下,刚要上前护住元久久。
却见薛元毅像是被人扼住了命门一般,再次入丧家犬般瘫倒在地!
苏媚儿惊愕不已,但见元久久和萧别亦面色如常,未露出半分紧张之色。
似乎早就预料到薛元毅会这样。
不等她开口问为什么,薛元毅却是惨白着脸,问道:“你们何时给我下的毒……”
下毒?!
苏媚儿恍然大悟,怪不得薛元毅方才与她交手时动作迟缓,她以为是事发突然让他没反应过来,可事实上是因为中了毒。
萧别亦早已经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他面前,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这一脚,踹得他当即喷出一
口血!
元久久站起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微张的红唇染着勾人的笑,“酒好喝吗?”
薛元毅瞳孔猛地一颤,“不可能,酒里不可能有毒!”
他生性谨慎多疑,凡是入口的东西,都有人事先验毒,所以酒里不可能放有毒!
“酒里没毒,但是却有种叫琉焰草的茎汁,这种汁液与我团扇那股香气相生相克,两者若是混在一起,变成了毒。我没中毒,是因为我事先就服用了解药!”
竟是如此!
怪不得她身上总是传来一股幽香,原来是毒!
薛元毅恨得咬牙切齿,他往萧别亦身边安插内鬼,想不到有一天他的身边也出现了萧别亦安插的内鬼!
“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若不然,萧别亦怎么会知道他给苏媚儿下了丧失内力的蛊毒,以及轻而易举的攻破他的层层防线,往他的酒水里下毒!
“不妨
用你那猪脑袋猜猜,猜对了,我给你解药?”萧别亦戏谑道。
元久久讥笑,“亦哥哥还真是高看他了,他的脑袋要是能猜出来,估计今天也落不到这般地步。”
薛元毅气血翻涌,“你们两个还真是阴险的小人!”
“多谢夸奖,”元久久唇角扬起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坏笑,“被人骂阴险,倒比被人骂蠢强,对吗?蠢货。”
这个贱女人!
薛元毅死死地盯着元久久,若是眼神能杀人,此时的元久久早被他的眼神杀得片甲不留。
“可这琉焰草不是苏媚儿所中蛊毒的解药,苏媚儿的蛊毒为什么会解了?而且还没中毒!”
元久久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了一句,“我给她倒的酒。”
薛元毅不傻,只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趁着给苏媚儿倒酒的功夫,将这两种解药放到酒里的!
怪不得,她当时要抢着
给苏媚儿倒酒!
亏他当时还非常自信的认为她没有机会下手!
想透了这一点,薛元毅险些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所以一开始你做出投诚的样子就是给我下毒!到底是谁出卖了我!往我的酒水里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恶毒?我们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萧别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过你放心,此毒没有花柳一宿梦霸道恶毒,不过是让你内力暂失,外加断子绝孙罢了。”
薛元毅闻言气涌心头,险些晕死了过去。
失去武功不可怕,可怕的失去男人的雄风!
薛元毅勃然大怒,“萧别亦,我要杀了你!”
而另一边夜奴见势不妙,欲要逃走,却被元久久察觉。
“别让他跑了!”元久久一声娇喝,苏媚儿立即反应过来,腾空一跃飞到夜奴面前,一掌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