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元久久早起拎着食盒来观月崖的破庙看望萧别亦。
“良空哥哥,良空哥哥!”
她几乎将破庙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萧别亦。
元久久心中奇怪,这个时候萧别亦应该在啊,难道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那佛像突然响起一阵异动,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佛像身后趔趄的走出来。
“元妹妹……”
那血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别亦,此时的她胸口中了一剑,鲜血从伤口里流出,许是因为流血过多,她脸色看起来异常的苍白!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
,她的腿间淌着些,把衣裤染成血红的一片。
元久久瞳孔剧烈一颤,“良空哥哥!”
……
夜深人静,乌云满布。
泗溪村只放了两天晴后,又开始下起雨了。
因着下雨,顾氏娘俩吃完饭后早早地回了二房休息了。
封怀瑾在镇上读书多日未曾归家。
偌大的封家只有封年深一人在草棚里打着铁。
小院除了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铮铮打铁声外,静谧极了。
可这时,一道娇喝打破了这份寂静。
“封年深!”
元久久怒气冲冲的从院外走进来,看到封年深在草
棚内打铁,她二人不说的走了过去,冷声问:“封年深,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淋了雨,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愈发的衬着她身材玲珑有致。
许是走的急,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一颗晶莹的水珠滴下来,俏皮的淌过她的眼眸。
她轻轻颤了一下眼睫,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像像振翅欲飞的蝶,扇起眼底的无数潋滟。
而封年深顿住动作,侧眸看向她的时候,正巧捕捉了这一瞬间的媚。
他黑眸微动,眼底的墨色变得浓郁。
“舍得和我说
话了?”
自打那晚后,元久久总是刻意的避开她,除了那次意外撞见的吃饭说了一次话,其他的元久久不同他说话。
便是连眼神都不屑给他一个。
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除了封北蔓这个缺心眼的,就是邻居家的傻狗都感觉出来了。
元久久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面对她的怒火,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尤其是这话,听起来像是情侣之间的小情绪。
“封年深,”她摒去心头的不自在,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伤害良空哥哥。”
良空……
哥哥……
封年深眸色瞬时暗沉,“他该死。”
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彻底燃爆元久久的小宇宙,“什么叫他该死?他做错了什么,自有大雍律法惩罚他,轮得到你处置他吗?你以为你是谁?是大雍的法还是大雍的王?”
她心里实在是气愤,她好不容易将萧别亦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结果他倒好,两剑差点又要将萧别亦送去见阎王。
一箭射在了萧别亦的双腿间,另一箭射在了萧别亦的胸口。
前一箭是要阉了她,后一箭却并不能要了她的命!
封年深这是让她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