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桃被踩到痛脚,气的小脸通红,“你个不肖子孙,怎么跟你姑奶奶说话呢?你信不信我拿家法伺候你!”
无尘长老:“……”
就很无语,每次这小娃娃说不过他的时候都会骂骂咧咧的搬出家法吓唬他,可他还不能反抗,谁叫人家辈分大呢?
五桃不屑的瞥了一眼无尘长老,“你反对有什么用?那得看容与哥哥答不答应!”
说着,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万分期待的看着封年深,“容与哥哥,你觉得我这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怎么样?是不是可行?”
她笃定
封年深一定会赞同,因为封年深同她是一类人——
哪怕失败后跌入万丈深渊也会抓住这万分之一的希望的人。
岂料,封年深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不可。”
“为什么?!”五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诚如无尘长老所言,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无尘长老闻言一下子就乐开了花,“所以小姑奶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五桃不理会他,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封年深,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可是容与你以前不是这样畏手畏脚的人啊,”五桃
痛心疾首的看着封年深,“难道你真的信了无尘那遭老头子的邪,想要牺牲色相勾引元久久?”
封年深:“……”
无尘长老:“好了,小姑奶奶既然容与不答应,你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了。”
五桃腮帮子气的鼓鼓的,这个法子她可是钻研了很久呢,就这么放弃她可是极其不甘!
再说,她的法子就算再怎么危险,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痊愈吗?
怎么一个个的就认为她不会成功?
忽而,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既然他们都反对,那她偷着来呀。
…
…
天边金乌已经西坠,云霞布满天穹。
封年深怀里揣着一只红莲玲珑血玉簪,回到了泗溪村。
这只簪子不是他花钱买的,而是他是不休不眠了几日,一点点雕刻成的。
簪子顶端雕刻着一朵莲花,款式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做工极其繁琐精细,簪体是渐变的红色血玉雕刻而成,放在阳光底下,还能看到有血红的纹路缠缠绵绵直通簪头。
簪头是一朵红莲,嫩蕊凝珠,娇艳欲滴,婀娜潋滟。
亦如少女胸口那枚形似红莲的胎记。
他亲手雕刻的。
他手法生疏的很,也没有
雕刻的天赋,也因此手指被割破很多次,过程虽然十分忐忑,但只要一想到少女带上他亲手雕刻的簪子满脸灵动雀跃的样子。
他觉得过程再忐忑,他也甘之如饴。
……
前几日下雨,今日难得晴天,大家一窝蜂的出来溜达,聚在了村头,七嘴八舌的说着元久久的桃色八卦。
其中当属小胡氏嗓门最大,说的最起劲。
“我今早看到元久久又打扮的骚里骚气的去山上给那和尚厮混去了!那小脸含羞带怯,一看就是想汉子了,你们瞧着吧,等她回来又是双颊绯红,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