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蔓一路狂奔回了家里,她虽是在哭,但不同于在阿成面前表现出的气愤和委屈,是带着恐怖和慌张。
她一进院子里,就看到正在草棚里打铁的封年深。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急忙跑了过去,抓住封年深的手,哭道:“大堂哥,元姐姐落到坏人手里了,你快去救她!”
说着,她从怀里面掏出一方帕子,递到封年深面前,急声道:“大堂哥,这是元姐姐的贴身帕子,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就有办法找到她。”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元久久会笃定封年深仅凭一条
帕子就能找到她。
她只知道要把元久久嘱咐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封年深。
元久久落到坏人手里了?
淡黄色的夕阳下,仪容峻整的男人恍若没有听到一般,垂着眸继续打铁。
“大堂哥!大堂哥,蔓蔓求你救救元姐姐吧!”
封北蔓跟他说元久久遇险了,他也没反应,她给他递了帕子,他也不接。
这种被人漠视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无助,封北蔓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只一次她都受不了,很难想象元久久三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突然心疼了一下元久久。
“大堂哥,你不能这样,元姐姐是你妻子!”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这一句,然,封年深还是不理她。
封北蔓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早知道,她就不该听元久久的话来找大堂哥,而是去衙门报官。
忽然,她脑子灵光一现,想起了元久久之前对她说的话。
“大堂哥,元姐姐说,只要你这次救了她,她就将薛真然送给你定情的玉佩,归还给你!”
闻言。
封年深打铁的动作蓦地一顿,那张至始至终没有反应,漠然如冰的眼眸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
元久久悠悠醒
来后,后脖颈处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皱着眉痛吟了一声。
待稍微适应了这疼痛之后,她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
还不等她看清楚周围环境时,耳边便传来一道阴险的笑声。
“小贱人,你终于醒了?”
元久久心尖一颤,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锦服化着精致妆容的少女从门外走来,而她身后跟着的人正是将她打晕的车夫,阿方。
“薛娇然,果然是你。”
薛娇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你这语气,似乎并不感觉到惊讶,难不成你早就
预料到我会派人绑了你?”
元久久有心拖延时间,便故意短话长说:“我没那么神通广大,若不然也不会被你绑了去。只是在察觉到危险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薛娇然原本不在意,但听了她提了这话茬后,也不由得勾起了几分好奇。
“你就不觉得是封年深绑了你吗?毕竟封年深嫌弃你,但又碍于顾氏不敢休了你,只能让你死于非命从而摆脱你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久久没有回答她为什么没有怀疑封年深,而是回答她为什么怀疑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