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装模作样的说道:“小娘子,小人打听清楚了,是打青云庙回来的香客马车撞到了一起,正吵得不可开交,眼下,官兵在处理他们的纠纷,就把路给堵住了,咱们不如换个道?”
换个道?
元久久对此地不熟悉,于是转头问封北蔓,“出了这条道还有其他的道吗?”
封北蔓挠了挠头,一脸迷茫,“我又是被拐过,所以很少出门,也不太清楚。”
车夫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遂自告奋勇的说道:“两位小娘子别急,小人常年在这一带拉客,自然知道还有一条路可
走,只是那条路十分的偏僻还不好走,所以甚少有人知道。”
“那要多绕几里地?”元久久问。
“也就五里地,”怕是她嫌远,那车夫又极快的加了句,“放心吧,小娘子,小人赶车也有了十多年的经验,保证小娘子在天黑之前安全的回到家。”
他说的信誓旦旦。
元久久看了看不远处正吵得激烈的两拨人,想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便点头同意了,“那就有劳你了。”
“好嘞!”车夫一声吆喝,高兴地跳上牛车,拽住车绳,喊道:“小娘子们坐稳了,小人这就赶车喽,驾!”
老牛没反应过来
,车夫甩了它一鞭子后,它才“哞”的一声踏着蹄子朝着一条僻静未知的小路走去。
元久久在听到他句话时,脸上的笑忽然凝主,她的眼眸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似的微微眯起。
她感觉,这个牛车不对劲……
……
这条路果真如他所言,越走越偏僻,甚至还看到几处无名坟。
此时,两个小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他人事先布好的陷阱里,依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坐在前头赶着牛车的阿成,听着她二人没心没肺的聊天,心中冷哼,就是这两个蠢货也值得他出手?
正想着,身后突然没
了声音,阿成心里一咯噔,心道这俩蠢货莫不是察觉出了什么,跳车逃了?
他急忙转过头去,看见二人还坐在牛车上,内心着实呼出一口浊气。
“两位小娘子凑到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他脸上扯出一抹憨笑,试探的问。
元久久听他这么问,白皙的小脸蛋骤然变得绯红,她扭着帕子,十分窘迫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小女儿家的悄悄话罢了,可不能随便说给外人听!”
说这话时,她面色娇憨羞赧,一点也没有那种遇到危险时的慌乱和恐惧,只有那种说心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女儿姿态。
阿方见她这样子不似伪装,倒也没有多想,扭过头继续驾着牛车往前赶。
两个小娘子耳朵贴着耳朵说着私房话。
就这样大概又走了半里地,身后的两个小娘子不知为何突然吵了起来。
“这事我不干!元久久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事若是让我大堂哥知道,有你好看的!”封北蔓掐着腰,一脸怒意的看着元久久,好似元久久要做对不起封年深的事。
元久久慌里慌张的捂住她的嘴,极其紧张的朝着阿方看了一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喊什么喊?不过是让你帮我个忙而已,你不答应就算了何至于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