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久久冷着脸看向躁动的人群,一字一顿说道:“我没疯,我只不过是杀夫证道。”
说着,她也不看封年深,丢下斧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此的决裂,如此的霸气。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封年深薄凉的唇线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晌,他垂眸,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臂。
那双深邃的眼中盛着千年浮冰,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
秀儿:【刚才吓死了我,我还以为你真要杀夫证道呢。】
元久久:“我看起来像那么蠢的吗?”
生命诚可贵,为了一只封
狗,白白搭进去自己一条命。
不值得。
【那就好,刚才我听你说毁灭吧,还真以为你要杀死封年深了,不过,你拿斧头砍他怎么就肯定一定会砍到他?要知道封年深武力值爆表,你只是个战五渣。】
元久久分析,“别忘了他是只手遮天的弑阎君,他既然隐姓埋名的躲在一个小山村里,必定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我堵得就是他能躲,但不会躲。”
秀儿长长“哦”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凝重:【不过,你现在砍伤了封年深的胳膊,依照封年深的脾气,
他肯定会报复你的。】
【宿主大大,你该怎么应对?】
“我们不是还有张王牌吗?”
【王牌?】秀儿一愣,【谁?】
……
封年深胳膊被砍了一道大口子,要是再用上几分力,怕是会伤到骨头,伤口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顾氏知道这事后,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囔囔的腰拿刀砍了行凶之人。
可听说是元久久砍的后,她突然沉默了。
尤其是当元久久顶着额头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以及脖子上的淤青,哭着跪在地上求她放离开封家时。
她心中那点怨怼,也就变成了疼
惜。
同是嫁为人妇,元久久比她受的苦遭的罪要多。
犹记得元久久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她:“婶婶,嫁到封家三年我是怎么对这个家,怎么对封年深的,您是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我比不得薛真然优雅有才,但我对封年深是真心实意的,可封年深是如何对我的,你们大家心里也清楚。”
“我知道婶婶肯定气我拿斧头砍伤封年深,但是我实在是委屈,我不懂我对封年深一片真心,却换来他对我的无情无义。”
“婶婶,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将来若是有一天,蔓
蔓的夫君因为几颗红豆而差点掐死蔓蔓,您作为母亲……又会如何?”
她会如何?
自然是撸起袖子,拼上老命也要扒下对方的一层皮,来给蔓蔓报仇。
这个念头一起,顾氏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是啊,仅仅是掐红豆一件事情,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对方,可元久久遭受了三年的不公和冷落啊!
同样的,元久久不过是砍伤了封年深一次,而封年深伤害了元久久三年啊!
“婶婶……我爹不疼娘不爱,便是受了欺负,也无人给我撑腰。”
顾氏:“别胡说,你不是还有婶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