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久久:“倒也不是,只是奇怪,真像你们说的忧心我,怎么我病重那会你怎么不来看我?我病好了,你来了,你这样不会显得太刻意了吗?”
这下,琉璃也说不出话来了。
元久久淡淡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还有,母亲既是生气,为何不警告封年深对我尊重些,让他把我当个妻子对待,而不是一个随意就能踩死的蝼蚁。
却偏偏叫我这个差点被掐死的人忍气吞声?”
“……”
“我本是封年深的结发夫妻,与他成亲三载,对他如何不用细说,乡亲们都看在眼里,我说不了假
。
我不过是摘了他几颗红豆,便要差点掐死我,枉我对他一片赤诚之心。
如今,母亲这般态度,是觉得封年深没有错,错的是我喽?”
“……”
“亦或者,那日被掐的是薛真然,母亲可否也会像今日觉得封年深没有错?”
“……”
元久久问的并不咄咄逼人,却让薛娇然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妹妹,你这么想……”
“罢了。”
元久久再次堵住她的话,叹了一口气,哀伤道:“我不过是个外室的私生女,我的生母出身低贱不说,心思还歹毒,胸无点墨,只想着如果拴住
男人的心,却不想着积德行善,以至于遭了报应早早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活着。
我被欺负了,还被人说不懂事没本事,唉……活着已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旁的我也就不奢求了,只当自己是没有福气。”
她这话里面没一个脏字,却将宁氏那伪善的嘴脸揭露的淋漓尽致。
众人福至心灵!
是啊,真要拿元久久当闺女对待,怎么会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派人看望元久久。
而且也不带任何补药。
元久久受了委屈,不去给元久久撑腰,反倒叫元久久忍气吞声?
这合理吗
?
先前那些夸赞宁氏大度慈善的,此时也回过味来了,一个个的开始都噤了声。
旁人不知,但薛娇然作为尚书府的千金,怎么会不知道元久久的真实身份?
她先前之所以一口一个外室私生女,还不是戳元久久心窝子?
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让元久久难过,反倒让宁氏落人口实。
这要是让宁氏知道了,可不得气得骂她蠢货?!
薛娇然暗自咬了咬牙,用手肘轻轻拐了一下琉璃。
这次有那么多人盯着,她不能像上次那般明目张胆的欺负元久久了。
她不能,可不
代表她会忍气吞声!
多年来的主仆默契,让琉璃一下子就会意了。
可琉璃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元久久啊!
正苦恼间,却听元久久神色落寞的说道:“难道是因为……我乃煞星的命格吗?”
煞星!?
薛娇然醍醐灌顶,对啊,她怎么忘了当年大夫人宁氏为了给她对元久久厌恶不慈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特意大肆宣扬元久久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的事了?
她完全可以拿天煞孤星的事堵住悠悠众口。
她正愁不知道拿什么对付元久久呢,元久久就把刀递了过来。
这元久久还是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