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还是好的,像刘大壮还有张撇子吓得都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偶尔醒来也是胡言胡语。”
“说什么女鬼饶命,冤有头债有主的,那场景可吓人了!”
“老刘就刘大壮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老刘前些年摔折了腿落了一个坡脚的残疾,昨晚又遭遇这件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刘家估计得疯了。”
“还有张撇子,他家也是极惨,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亲需要侍奉,下有嗷嗷待哺的孩薛需要喂养,全家的担子全撂他身上了。”
“他一个男人本来就很
艰难,结果被鬼吓得神志不清,连大小便都需要人伺候,现在张撇子的婆娘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就说最近怎么半夜都是凄惨的哭声,感情是封家这颗相思树闹鬼了!”
“这可咋办?谁有本事降服这鬼树,难不成大家伙要被迫背井离乡吗?”
“……”
元久久一大早醒来背着竹筐就和封北蔓去上山。
刚出门就听到村子里的几个人正在议论着相思树闹鬼的事。
听了这些话,元久久清丽的眸极快的闪过一丝暗光。
看到她出门,几个相熟的妇人立刻围了
上去。
“封家的,嗓子咋样了?”
泗溪村就那么大点,哪家发生了什么事都跟风似的吹到左邻右舍的耳朵里。
封年深为了尚书府的千金把元久久掐晕这事,自然也瞒不住。
元久久吃了几天的药,嗓子好多了,说话也不那么疼了。
但听到有人问她,她垂下了眼帘,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裹着的细布,幽幽的说道:“不好,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句话将那种被夫君暴打却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只能默默忍受的无奈和心酸演绎的淋漓尽致。
让在场不少妇人心生怜
悯,更有些直接为他抱不平。
“以前觉得封年深这孩子稳重懂事,现在看来也是个拎不清的,居然为了尚书府那个嫡三小姐掐正妻的脖子!
这是想把正妻掐死,好给嫡三小姐腾位置?可他也不用脑子想想,就算把妻子掐死,那嫡三小姐能嫁给她吗?”
“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元氏你嫁给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话说的让封北蔓多少有些无地自容,她打小就崇拜封年深。
要不是有封年深这个顶梁柱撑着,怕是封家早就不存在了。
她有心想为
封年深辩解两句,可又怕惹了元久久不高兴。
于是只好闭上了嘴巴,尴尬的听着她们数落封年深。
“行了,别说些让夫妻俩离心的话了,”有细心的人看出封北蔓的窘迫,就岔开了话题,“话说,元氏,你家那棵相思树闹鬼你知道不?”
说到这儿,那个村民表情变得很恐慌:“这棵相思树是十里八乡长得最茂盛最高的,就连生出来的红豆也比别的又大又圆,当初我就看着不对劲儿,觉得这棵树诡异,哪有相思树还长倒刺的?”
元久久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