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元久久现在是薛家唯一的希望,可你这个蠢货倒好,处处败坏元久久的名声,方才我若不阻止你,你当着众人面前编排元久久,你让卫启忠如何下得了台?到时候他连元久久都放弃了,薛家可就真的没脸了!”
“做人目光可以短浅,但思想不能不懂变通,更遑论,薛家的荣辱从来都不是系在真真一人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膈应元久久煞星的身份,可你别忘了,元久久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薛老太太一番话说下来,宁氏的脸不见半点血色。
这时,管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一帮子人将
咱们薛家团团围住,说是要让您在断亲文书上签字,要不然,他们就日夜守着不走!”
众人一听,脸色那叫一个阴沉。
如果只是元久久一人蹦跶,他们完全可以用“孝道”压死元久久。
可现在却是百来口人一起施压,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薛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宁氏,“你可瞧清楚了?不是元久久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众人要逼我们跟元久久断绝关系!”
宁氏死死的咬着唇,似是要将唇咬出血来。
薛三老爷叹气,“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咱们要干净想办法阻止元久久跟咱们薛家断绝关系啊。
现在登门的不止要咱们跟元久久断绝关系的人,还要前几日找咱们疏通天鹤书院关系的人,儿子已经让六弟去处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六弟能不能妥善处理……”
还没说完,薛六老爷就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这帮见风使舵的龟孙为了卖元久久一个人情竟然放言薛家要不在断绝文书上签字这事就没完没了!”
“门外那些人倒是好打发,可这些人有权有势,都是柳州贵胄世勋,一两个,咱们薛家倒也不怕,可就怕他们拧成绳啊,母亲,三哥,这可怎么办?”
薛老太太阴沉着脸,那眼神恨不得刀了宁氏,而宁氏的脸比方才更是白了几分。
直至现在,
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祖母、叔父、母亲你们别担忧,这件事也好解决,只要元久久松口,出面护着咱们薛家,那群人也蹦跶不起来。”薛寒儒冷静的说道。
这话让宁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儒哥儿,你可有什么办法阻止元久久跟咱们断绝关系?”
薛寒儒点头,“等儿子去跟她说一说,无论如何,儿子也会阻止她的。”
宁氏回到院子里,第一件事就是屏退所有侍者,将门窗严严实实的关上,确保无人偷听之后,她这才阴沉着脸跟严嬷嬷说道:“嬷嬷,你看元久久的脸可有几分熟悉?”
严嬷嬷刚才被人推了好几个跟头, 屁
股上的疼让她脑门子流了一层的汗,哪有功夫细品她的话,当下直言道:“有几分像夫人……”
“嬷嬷!”宁氏厉声打断她,“难道你不觉得那个孽畜更像……”
瞧见她满脸阴鸷,语气凝重的样子,严嬷嬷心里一凛,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痛,仔细的回想起元久久的容颜相貌,然后……
她猛然打了个寒颤,“夫人是说,她像……”
宁氏铁青着脸,“这事实在匪夷所思,明明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御哥儿长得与老爷一般无二,但为何元久久的五官神韵却像极了那人……”
严嬷嬷神色格外凝重,“会不会是当年在寺庙抱错孩子一事还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