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老太太并不觉得此举有失公允,要知道在之前元久久被薛娇然戏弄丢进发.情的马房里。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姐妹之间的玩闹,元久久也没有任何委屈和怨言,如今她还让宁氏道了歉,已经给足了元久久面子,元久久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是,老夫人……”
宁氏即便在薛老太太的有心袒护下,她也感到十分的难堪和憋闷,让她堂堂尚书府嫡母给一个低贱的庶女认错,叫她的脸往哪里搁?
但见薛老太太那吃人的眼神,宁氏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虽然这老太太现在一心礼佛不庶务,但她没忘记,薛老太太早年的手段有多么的阴私狠绝
。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弯下高傲的身段给元久久道歉,“孩子,是嫡母鲁莽了些,还望你念在薛府对你的养育之恩上,不予计较。”
“对我的养育之恩……”
元久久喃喃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清眸一抬,疑惑的看向宁氏,“从薛家找到我,我就已经嫁到了封家,所以薛家对我何来养育之恩?”
她的声音细若蚊喃,却清楚的敲进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
宁氏神色僵硬,薛老夫人脸色更是挂不住。
严嬷嬷见事情不对,眼珠一转,遂,“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高声痛哭道:“四小姐,们莫怪夫人,是老奴会错了夫人的意,让四小
姐和夫人产生了误会,老奴给四小姐磕头了,求四小姐原谅夫人,莫与夫人计较。”
说着,就跪在地上“砰砰”的给元久久磕头。
薛老太太趁机道:“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时候也不早了,这拜师礼还是要进行下去的,卫夫子您看,我们还是尽早回薛家举办拜师礼吧。”
边说,边转身极为自然的拉着元久久的手往外走,“元丫头,祖母特意给你准备了一抬舒适又宽敞的软轿,里面的案桌上还有着柳洲有名的糕点甜品,非常的好吃,这里离薛府有一段路程,咱们祖孙两个边话家常边吃。”
薛三老爷和薛六老爷相视一眼,薛三老爷殷勤的笑道
:“想必侄女没来得及给卫夫子准备拜师礼吧,没关系,你三婶可是帮你准备了很多拜师礼,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你回去了。”
卫启忠选择薛真然还是元久久,在薛家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都是薛家女。
他们要的是拜师礼在薛家举行,这样一来,他们才能借卫启忠的东风抬高自己的身价。
薛家这几人慈爱和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元久久在薛家的地位有多受宠。
实际上几人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元久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伪善面目下藏着怎样的居心?
于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干净利落的拒绝,“我不想去薛家举行拜
师礼。”
薛老太太脸上的慈爱一僵,“元丫头这是在说笑吗?你乃我薛家子嗣,像拜师这等大事,理应在家中长辈的主持和见证下举行,若不然,传出去外人会说你不孝的。”
大雍素来注重孝道,身为子女必须对父母惟命是从,尊敬侍奉,一个不孝顺的人,不仅要受到道德的严惩,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就是原主为什么在遭遇薛家压迫时不敢反抗的原因。
薛家之所以这般折辱原主也是拿捏住原主害怕被人戳脊梁骨。
秀儿顶着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恨恨道:【呸,老东西真是无耻!居然拿孝道威胁你!可恶啊,宿主大。大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