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众人闻言,恨不得吐血三升!
薛真然死死的咬着唇,内心难堪至极。
若是平常,众人见她这般早就一窝蜂的上去关心她了,现在,谁还有心思管她?
因着卫启忠的抉择,她就像垃圾一样,被人遗忘在角落里。
薛六老爷和薛三老爷焦急的来到薛老太太面前,争先恐后的说道:“这都是小事,不打紧的,卫夫子不能去元久久夫家举行拜师礼这才是大事!”
“咱们薛家大肆操办拜师宴,将柳州所有头面人家全请了过来,一来是为了洗涮盗窃一事的屈辱,二来是借着卫启忠的噱头为自己造势!可这拜师礼不在薛家举行不说,元久久还没入族谱,将来咱们薛家怎么跟卫启忠搭
上线?”
薛六老爷亦是急的团团转,“是啊母亲,拜师礼只有在薛家举行,咱们才能挽回真真不是卫启忠亲传弟子所丢的脸面了!”
“更遑论,儿子已经跟几个达官显赫的人家暗中通了气,承诺他们的嫡子去天鹤书院读书,此事若是不成,儿子定会得罪了他们!”
“咱们被人笑话是小,惹怒了他们那才是大!”
薛老太太怎么不知这其中道理?
她咬牙,“来人,速速备轿,你们跟着我去……去……”
薛老太太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道元久久的夫家是姓什么。
薛寒儒适时的提醒,“泗溪村封家。”
“对,封家!咱们赶紧去封家将元久久请过
来!”
为今之计当属将元久久请到薛家,如此才能挽回一二!
宁氏听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薛寒儒见她额头冒起冷汗,急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宁氏慌里慌张的说:“快,儒哥儿,你赶紧骑马待着侍卫抄近路去将元久久秘密带走!要快,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何让孩儿这么做?”薛寒儒不解的问道。
宁氏来不及过多的解释,只简言意骇的说了一句,“我派了严嬷嬷以家法之名惩罚那个逆女!都这个时候了,严嬷嬷已经打完她了,可不能让人看到那逆女浑身是伤的样子啊!”
想到一身浩然正气的卫
启忠和那些见风使舵的贵宾,宁氏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被他们撞见了,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薛寒儒听后,大惊失色!
脑子下意识想到的并不是宁氏的恶行被发现了怎么办,而是元久久被严嬷嬷打伤了可怎么办。
当下,他再也不敢耽搁,急冲冲的奔向马房。
宁氏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心中甚感欣慰,薛寒儒虽然不会武功,但骑术绝佳,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一定会赶在卫启忠之前将元久久带走的。
……
元久久没想到自己前脚才回到封家,后脚就来了一群穿着薛府侍卫服饰的人。
元久久眯眼,正想着薛家又在作什么妖之时,宁氏的奶娘严嬷嬷
,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看到严嬷嬷,元久久眉梢挑了挑,还以为是谁在作妖,原来是她那个母亲宁氏。
严嬷嬷此人有几分本事,无论是心计还是手段都非常的狠绝,不仅帮宁氏将薛府打理的井然有序,还悄无声息的帮宁氏清扫了几个颇为碍事的小妾,更是将妯娌间的麻烦处理的干干净净。
可以说,宁氏能坐稳薛家第一夫人的位子,严嬷嬷功不可没。
元久久内心嗤笑,想不到宁氏为了对付她居然派这么一号人过来。
她在打量严嬷嬷的时候,严嬷嬷也在打量她。
当她看到元久久那张脸时,一贯冷卓的眼骤然掀起了惊涛海浪!
元久久竟然与宁氏长得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