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津木真弓更蒙了,“……那你为什么……我是说,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的事?”
她从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失忆”,总共也才是半个星期前的事,如果他在她“失忆前”不认识她,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
赤井秀一顿了顿,似乎也对接下来自己将会说的话感到……疑惑?
“梦里。”
津木真弓:?
看到津木真弓茫然的表情,他再度重复。
“梦里。”
津木真弓:“……你说的这个梦,是物理意义上的‘梦境’?”
赤井秀一愣了下:“还有……非唯物意义上的‘梦’?”
“……基于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难判断你说的这个梦境到底是以什么抽象的形式存在的……”
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津木真弓会直接建议对方去看看医生,但仔细一想,赤井秀一应该还有其他理由。
——毕竟一个能在组织卧底那么久,暴露后还能全身而退的王牌FBI,总不会真的因为“梦里梦到”过自己,就冒冒失失地走上来碰瓷吧?
那这个世界的红方阵营真是完蛋了。
她于是斟酌道:“那么,你那个‘梦’是什么梦?或者说……梦里的我在干什么?”
随即她看到赤井秀一的表情更加古怪,古怪到几乎让她以为他下一秒要说出什么“春|梦”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好消息,赤井秀一没有回答春|梦。
坏消息,他给了个更离谱的回答。
——“梦里的我,在叫你姐姐。”
津木真弓:……
令人窒息的寂静在两人之中蔓延,直到酒保上了他们的酒水与饮料,才将将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赤井秀一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她举了杯,“从你点的单来看……你也确信了我的身份,那么,你又是在哪里得知的呢?”
津木真弓嘬了一口苏打水,翻了个白眼:“梦里。”
赤井秀一:“……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彼此还是多一点真诚……”
津木真弓挑眉:“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梦里’这个答案说出来,为什么我不行?——我以为,我们同样真诚。”
赤井秀一无奈:“我真的是在梦里见过你……”
津木真弓也点头:“我也是在梦里见过你。”
于是话题陷入了死胡同。
赤井秀一很确信自己是在梦里得知的她,也很确信津木真弓的“梦里”是在敷衍自己,但他没有证据。
——毕竟本身“在梦里见过你”这事就很匪夷所思了。
津木真弓喝着汽水,开始沉思。
她倒不是不相信赤井秀一“梦里”这个说辞,甚至在他说出“叫姐姐”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信了八成。
——因为在上个世界,他确实缩成了小屁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叫姐姐。
……还是女装小屁孩。
所以她多少信了几分,甚至能推断出,他“梦”里的一切,估计就是上个世界的种种。
她于是再度开口问AI:“你干的?”
AI终于忍不住:“……或许你该思考一下,‘出了任何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在搞鬼’这个思维逻辑是不是哪里不对?”
“没有哪里不对,现在整个系统都被你搞得一团糟,出现任何可能和BUG有关的东西都是你搞的鬼——这个思维哪里不对了?”
AI听上去很头疼:“严格来说……我是说,按照他的说法,这事确实属于BUG范畴,但并不是我主动设定的程序,很可能……是世界与世界之间产生了无意识的……关联。”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呢?”津木真弓问出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AI一时语塞。
“我一直认为BUG的产生也要讲究基本法……比如我们两个能带着上个世界的记忆进入这个世界,因为我们都是‘外来者’。我本身就是从‘世界之外’来的玩家,而你……在成为‘病毒’后也不再受程序规则的限制,这看上去有些离谱,但逻辑上却很合理。
“那么,赤井秀一为什么可以?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NPC——好吧,哪怕是个关键的NPC,作为游戏中的人物,是跳不出程序设定框架的,那么他为什么可以做到,我们这样‘外来者’才能做到的事?”
AI开口:“世界之间产生了关联。”
“那底层代码在干什么?”津木真弓反问,“在你的描述里,这里已经是‘防火墙’中最后一道壁垒,理应是最完善、最无法被入侵与影响的地方——而之前我们通过这个世界工藤新一的事情,也确实证实了这个猜测。如果足以掌控整个游戏的底层代码连稍微大一点的‘剧情偏差’都不允许,怎么会允许‘世界融合’这么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