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白岳现在连仙气都无法驱使,怎么替天行道?
只好躺在地上装死,然而那华服公子却没打算放过他,舍了手里的肉葡萄,“嗖”的一下掠过来,长袍一摆,飞起就是一脚!
便听“嘭”的一声,紧跟着白岳腰里“咔嚓”一声,脊梁骨断的明明白白,整个人像大虾一样佝偻起来,口鼻之中鲜血狂喷,痛得他叫都叫不出来。
大张着嘴,“嗬嗬”吐出一团团血块……
那华服公子恨恨骂道:
“狗一样的东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些采过的女仙,她也是老子赐你的,知道不?合着你小子吃的多了,不知道感恩,倒知道嫌弃了?”
抬起右脚,作势又要踹他!
白岳气得快自爆了!
老子是来体验生活的,不是来当出气沙包的!
你踏马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原地自爆给你看?
不过,从这狗贼一脚之力来看,这来福好歹也是人仙修为,居然嘎嘣脆了,那这货若不是玄仙,也至少是个真仙,一炮能炸死吗?
要是炸不死,那就亏本儿了!
一旦自爆,便又会回到五庄观中苦熬三十天。
关键问题是,现在已经没资源了啊,就跟白晶晶捏一个月脸?
那不是引火自焚嘛!
紧紧的攥了攥拳头,咽下这口恶气,含糊不清的告饶:
“少爷饶命啊,少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不敢了……”
华服公子冷哼一声,抬起的脚却并没有收回去,反而改踹为踩,重重跺在他脸上!
“我朱九良的饭,不是白吃的!”
白色的鹿皮靴子用力一碾,白岳嘴里“喀喀”作响,牙齿登时碎了一半,鲜血混杂着白色的粉末从口鼻中汩汩冒出,那长俊俏的正太脸已经不成人形了。
我艹你八辈祖宗!
老子行走江湖两辈子,啥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去踏马的体验!
给个【下下】又如何?
九转元功疯狂运转,灵力朝来福的元神倾泻而出,白岳是不想好了,能不能炸死朱九良他也不管了,关键这口气,实在是——
太踏马的窝囊了!
“呦呵,还想自爆呢?”
白岳还没发动,朱九良便“咚”的一脚踹在他丹田!
一瞬间,白岳浑身仙力便似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疯狂的溢出体外,身子抽搐不止,却连一根手指了都抬不起来了……
这肉身毕竟是来福的,他丹田一废,九转元功便做了无用功,就像奋力去吹一个破了的气球——
越吹越小!
玛德,想死都死不成了!
朱九良是吧?
合欢派是吧?
早早晚晚,老子绝壁屠了你满门!
脚下烂肉一坨,朱九良没了兴致,背着手朝山下走去。
“彩霞跟我来,红袖……看着这条死狗,别让他就这么死了,待我回去好好炮制一番!”
两女战战兢兢应了一声,彩霞慌慌张张跟着去了,红袖倚着亭柱揉了半天剧痛的葡萄,这才慢慢走过来。
“啧啧,都不成人形了……”
白岳挣扎着抬起头,伸手去够她的裙角。
红袖嫌恶的往后一闪,他抓了个空,口鼻间又喷出一大蓬鲜血。
“红袖姐姐,你,你行行好,给个药,药吃吃?”
“我呸!”
没料到,红袖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你当我不知道呢,朱九良采过的那些个女仙都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
白岳痛的都快抽筋了,缓缓摇了摇头。
红袖见状,顿时就怒了,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骂道:
“少给老娘装蒜,那朱九良固然该死,可他采了那些女仙之后,还能留她们一命……而你这个罪该万死的恶魔,竟然生生将她们都折腾死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那都是来福那狗贼干的!
白岳一时气苦,这果然是最差的一次体验!
守山弟子不好么,非得来趟这浑水,真是生不如死……
不过,这红袖明显跟朱九良不是一路,听意思还有点儿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味道,是不是还有转机?
好吧,且再等等……
不等怎么办,又无法自爆!
红袖又踹了几脚,白岳无心辩解,就躺着装死。
那朱九良可是说了“别让他死了”,红袖也不敢下死手,这几脚都是照软肉上踹,估计是出气居多。
过了一会儿,气消了,便回亭子里歇着去了。
白岳脊梁骨断了,丹田也废了,下半身不听使唤,只得在炎炎烈日下忍受伤痛,唯有那不断减小的倒计时可以给他一丝安慰。
熬吧,熬到体验结束……
过了许久,山下隐隐传来一阵笑声。
白岳听得明白,其中有彩霞的声线,还有两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完了,又祸害两个!
红袖忽然从亭子里飞奔出来,似是顾不得整理衣衫,胸口一大坨白腻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