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灵山?”
“揭陀尊者,那不是布袋罗汉么……踏马的,老子飞升前还拜过这厮,竟然差点儿让他害了……”
“这下可遭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追杀?”
“还追杀,你得先逃出去啊?”
“佛门真踏马黑啊……”
一时间,众说纷纭。
蜀山侠女愣了一会儿,才幽幽叹道:
“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这口没遮拦的,怕是要第一个被扔进苦海……杨少侠,多谢你啦!”
白岳冲她笑笑,你还知道自己口没遮拦啊?
蜀山女侠俏脸微红,又说:
“杨少侠,我叫……”
白岳脱口而出:
“残剑!”
既然飞雪也被捉了来,那么三个备选项怕是都跟“闻樱被掳”这件事儿有关,而现在这群人里面,似乎只有她一个蜀山派的,那她不是“残剑”就怪了!
“咦,你怎么知道?”
蜀山侠女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诨号是她自己起的,都没好意思跟别人说。
这“杨少侠”又从哪儿知道的?
白岳神秘一笑:
“我自然知道,你先告诉我用的什么香料,那么好闻……我就跟你说是谁告诉我的,怎样?”
别说,那肚兜还挺好闻的,回味无穷。
他这么一说,蜀山侠女自然想起那件被他嗅过的镂空蕾丝肚兜,“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羞恼的说: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香料?”
见白岳不信,那位闻袜子的仁兄忽然弱弱的说:
“杨少侠,那……那是体香!”
“你闭嘴!”
蜀山侠女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吼出来,若不是她伤势还没回复,简直要暴起拔剑,给这俩登徒子一人一个透明窟窿!
见她小山包起起伏伏,显然气的不轻,白岳迅速转过话题:
“残剑仙子,这让人浑身酥软的好像不是封印,而是某种剧毒,你那药箱之中,有没有解毒的丹药?”
“残剑”没好气的说:
“当然有了,之前我朝你眨了两下眼睛的浅黄色丹药便是,谁知你是头大笨牛,居然没有察觉,气死我了!”
我哪知道……
有本事你眨个摩尔斯电码啊?
这时那枚疗伤的金丹已经发挥药力,疗伤的同时其实已解了一些毒,“残剑”此时四肢虽仍然酥软,却能勉强挪动。
想起那件肚兜,顿时不敢让白岳取了。
挣扎着坐起身子,靠在格子壁上,吁了口气,才捡起手心的吊坠。
输入一丝仙力,将那小药箱搬运出来,又对白岳说:
“那翠绿色的瓷瓶,别取错了!”
白岳接过药箱,却没拿那个翠绿的瓶子,反而取出第一次拿的那个小巧的琉璃瓶,倒出来一枚枣红色的丹药,向她唇边凑去……
“残剑”大惊失色:
“喂,你瞎了么,这是浅黄色吗?”
见他恍若未闻,只是越凑越近,慌忙叫道:
“别,被给我吃!这是一枚毒药……毒性极为霸道,即便大罗金仙吃了,也不免道基受损,六识皆丧!”妙啊!
我正愁没法揍那秃驴呢!
白岳收回丹药,把那琉璃瓶倒过来,里面却没有第二颗了,不由大失所望,一枚毒丹,能不能放倒那头秃驴?
“残剑”刚松了口气,又见他一脸失落,顿时气道:
“这么厉害的毒药,哪里会有那么多……就这,还是我悄悄从我爹哪儿偷来的,整个蜀山派只此一粒!”
白岳点点头,笑道:
“送我行不行?”
“残剑”一呆,疑惑道:
“这是剧毒啊,你要它干什么?”
白岳却已将那琉璃瓶藏进袖子里,森然一笑:
“给你们报仇!”
“哇,你要给那揭陀尊者吃?”
“残剑”吃了一惊,随即眼中闪出兴奋的亮色,苍白的俏脸升起一丝红晕,嘻嘻一笑:
“拿去,拿去……到时候,能不能放我出去看看?”
“看情况!”
白岳拿起那翠绿的瓷瓶,自己吞了一粒浅黄色丹药,便丢给蜀山侠女,又回头看了一眼闻樱。
见她低着头偷偷瞥过来,又滑向他处,顿时乐了。
一闪身,出了小格子。
天窗里仍然是黑黢黢的一片。
看来那揭陀尊者还没去苦海,便缓缓升起,守在天窗旁,随时准备下药。
又过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白岳忙控着须弥芥子顺着袋口飞了出去,那揭陀尊者正一脸懵逼——
袋子里的人呢?
揭陀尊者又抖了抖麻袋,依然空空荡荡,掀开袋口看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不由惊道: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