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提上原身的针线篓,针线篓最先是陈阿婆在用,后来交给她,针线篓的边缘的地方已经有些破损了。她搬了一张竹椅,在小院里的正中,她在光线最集中的地方穿针引线。 原身是会缝补的,而且功夫不错,针脚紧密,只是性情有些活泼,不愿意静下来做锈花草。祝乐继承了原身的基础功,想到锈花她也不会,干脆放下针线,到田间地头,采了一些花回来。本打算直接粘在棉布上缝制,又看了看祝世蘘走出房间来。 “大哥,你会画画吗?” 书画本一家,祝世蘘看书写字累的时候,也会画上一会儿。看着妹妹黑亮的眼睛不安分地转动,祝世蘘笑问道:“会一些,山水画得不是很好。小景人物会一些。” 祝乐说了自己的要求,“不用画山水。大哥,你就帮我画一些简单的花,竹子什么的,要小一点儿,我要锈在手帕上的。” 祝世蘘回到房间,拿出一幅宣纸,铺上,想了想,缓慢落笔。半个时辰,得了一副竹林野趣图。 得了一幅小画,祝乐又在灶间烧了细枝,将小小的花瓣用细致的黑尖临摹上去---一朵黑色的小花就成了。等绣好以后,只要放在水里一洗,就看不见黑色了。 祝世蘘再踱步出来的时候,祝乐献宝式的给他看。 祝世蘘笑了笑,“乐娘有这等巧思也算女中豪杰了!”祝乐得意地拿着画去给陈阿婆看。 “哪里来的棉布?颜色还不错。”陈阿婆赞美过后问。 “芸娘给的,她快出阁了,忙不过来,让我帮做一些手帕。阿婆,你看我这个花配什么颜色好看?”祝乐笑嘻嘻地问道,将手帕的事情过一下明路。 陈阿婆年轻时在别人家当过绣娘,也喜欢文锈,原身和芸娘的文锈手艺就是陈阿婆教的。但是后来家里的光景一直不好,卖掉了手中的精品以后,再也买不上好的布和线,已经没有锈过好多年。但是眼力还在,看到针线篓里的各色线团,很是喜欢,便搬来一张椅子和祝乐一起讨论起来。 “咱们下次可以剪给花样出来,你这样画在布上会污了布的。那些丝绸,绢更不能这样做了。” 陈阿婆细心教导,欣慰又手痒,有东西可以练手了。最后干脆自己拿着一张帕子,锈起来,让孙女一针一线地跟着锈。 还好文锈不怎么废力气,不然食不果腹的她也是没有力气做的。 最后洗的时候,水有些冷,手跟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真是冷啊!这几日自己的衣服都是陈阿婆和阿娘帮着洗的,祝乐叹了口气,如果有洗衣机就好了! 洗衣机是不可能有的,要去多拾一些柴火回来,不然冬天可怎么过呀?多出去走走,还可以锻炼身体,哦,锻炼了身体会吃得更多,怎么又饶到吃上了啊? 恩格尔系数要提高! * 晏景和回到了家时,天幕已黑净。 招呼那两人进屋,到灶房里揭开锅盖,看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他平时饭量大,留的饭菜够多,端出来三人狼吞虎咽地吃。 吃完了饭,晏景和看看米缸里的米已经不多没了。 “你们两人今日就将就在柴房里睡一晚上,我那里有被子。咱们明日一早就去镇上的酒楼。” 晏景和说道。 两人平时在外风餐露宿,吃饭也是朝不保夕的,能在柴房里住,已经很是感激了,矮子道;“恩公,你也早些歇息,这厨房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弟俩就行了。” 瘦高个更心细一些,烧了一锅热水,端到院子的角落里,让晏景和冲洗了一遍,二人这次打理自己,晏景和则舒服地往床上一躺。 既然是猎人,这几天他就再打一些猎物,过几日去市集卖掉,再买一些粮食回来。 四下里很安静,他翻来覆去,一时难以入眠。倒是想起前几日,一路说过不停,像只黄鹂鸟一样活泼的女子,她说她家有个在镇上私塾念书的哥哥。这个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是之前碰到的人?别说,那小姑娘的长相和那人还有几分相似。 次日,天还未亮就起身,将自制的书架上拿出书来温习一阵,最后,写了一封信吹干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带着两人,一路去镇上。 三人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找到掌柜。 “柒掌柜,这二人是我朋友。如果方便的话,请帮他们安排一个活,要求不高,管吃管住就行。” 晏景和对柒掌柜说道。 柒掌柜看了一下那两人,拱手道:“二位请稍后。” 便将晏景和拉到一旁说话,“留下他两人,只管吃住?没有其他家人了?” 晏景和道:“是,还请柒掌柜安排安排。” 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