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白色的紧身长裤,脚上穿着一双同色雪地靴。上身是一件白色大开领短夹克,里面是极显腰身的羊绒套头衫,高挺胸部下面是急剧收缩的腰线,与饱满臀部之间形成强烈对比。
深黑色的柔顺长发,淡蓝色的眼影,睫毛刷得很长,向上弯曲,下面是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精心描过的唇线,特意选用的红色唇膏,性感艳丽之间释放出专属于她的傲慢与不羁。
她以前在手机上看过一篇文章————每当女人心情糟糕的时候,就必须化个精致的妆,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以光彩照人的方式闪亮登场。
毒鸡汤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单位上的人都知道苏小琳长得漂亮。不过今天这种状态真的很少见……从停车场出来,走进办公大楼,所有男性要么死盯着她,要么频频回视。
走进办公室,苏小琳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女表————八点五十五分。
高瑞琴和程云霞来的都很早。苏小琳像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高姐、程姐,早啊!”
程云霞快步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发出惊叹:“琳琳你今天怎么了?打扮得这么漂亮。”
高瑞琴也端着一杯热茶走到近前,笑道:“是不是你老公今天回来,特意打扮了好迎接?不过琳琳我得提醒你,上面三令五申要注意着装,你今天这妆太浓了,偶尔还可以,要是每天都这样,被主任看见了,是要被叫去谈话的。”
“谢谢高姐。”苏小琳笑道:“我知道分寸。”
停顿了一下,她认真地问:“姜洁来了吗?”
高瑞琴有些奇怪:“她不是受伤在家休息嘛,这几天不上班。”
苏小琳讥讽地说:“姜洁昨天给了打了电话,找我要钱。我估计她今天可能会来。”
程云霞皱起眉头:“你上次不是给过她五千块了吗?还要什么钱?”
苏小琳伸手拿起摆在桌上的杯子,淡淡地说:“她说五千块不够,还说她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情况严重,必须住院。”
高瑞琴听出了苏小琳的画外音,连忙问:“姜洁找你要多少?”
苏小琳抬起左手,伸出拇指和食指:“八十万。”
高瑞琴和程云霞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疯了吧?”程云霞很是气愤:“这么多,她怎么不去抢?”
正说着,姜洁从外面走进来。她刚好听到最后几个字,不明就里地问:“抢什么?抢购吗?”
程云霞性情直爽,转身面对姜洁,神情不悦地问:“你搞什么名堂?上次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找琳琳要钱?”
正把包放在桌上的姜洁动作凝固,她神情变得很不自然,眼眸深处释放出些许恼怒的成分。她很快控制住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是实话实说。”
她拿着拎包走到苏小琳的办公桌前,认真地说:“琳琳,我真没骗你。我那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脊椎出了问题,是剧烈碰撞导致。你别看我现在还能走路,其实也就是上楼这段。我今天早上是打车来的,等会儿还要去医院。昨天挂了专家号,今天可能就得住院治疗。”
苏小琳翘起二郎腿,仰起头,淡淡地问:“说说,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姜洁心里有些窝火,随口答道:“腰疼……疼得很厉害。”
苏小琳直视着她:“所以你就找我要钱?”
姜洁一阵语塞,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嚷道:“……这……这是两码事。”
的确是两码事,至少姜洁自己是这样认为。
钱这种东西,从来就不嫌多。
前几天搭苏小琳的车,避让的时候没坐稳,姜洁在车里撞伤了自己。严格说起来,苏小琳虽然有责,却不是主因。
就像某人去餐馆吃饭,走路不小心摔了,为了这事儿闹上法院,法官判决的时候会考虑各方面因素:餐馆地面油滑导致客人摔伤,肯定要为之负责,但绝对不是主要责任。
虎平涛是警察,苏小琳平时没少看法律方面的书。所以那天姜洁嚷嚷着她赔钱,苏小琳这才忍了,捏着鼻子给了她五千。
她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因为这事儿给自己和虎平涛的工作带来影响,却万万没有想到,善意行为在姜洁眼里却变成了软弱好欺。
就像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遇到强硬的商家,抡起刀子棍子跟你拼命;若是遇到性子软弱的人,这钱给了也就给了,当做是舍财免灾。
在姜洁看来,苏小琳属于后者。
其实当时拿到钱的时候,姜洁还是挺高兴的,没想太多。
前天晚上,姜洁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她有个远房表妹,今年结婚。家里给准备了些嫁妆,可男方家世不错,主动送上彩礼,婚房也是对方包了……这样一来,表妹父母就无法淡定,觉得那点嫁妆跟人家比起来实在太少。思来想去,打算再添一些。
想法是好的,可家里经济情况摆在这里,想要多拿二十万出来,存折上只有十多万,老两口还得过日子。实在没办法,只能跟亲戚借。
于是找到姜洁母亲,提出借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