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器扯着嗓子连声大喊:“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凭什么啊?”
刚才已经解释得足够清楚,虎平涛也懒得跟这种莽汉多说,大步上前,反手解下挂在后腰上的手铐,将郑光器铐住。
“警方传唤,就算你不想去也得去。”他冷冷地说:“这是法律,懂不懂?”
见状,张亚雅在旁边开心地用力鼓掌。
……
中午,苏小琳打来电话。
“老公,你今天正常时间能下班吗?”
虎平涛听了觉得有些奇怪,笑着问:“怎么,有事儿?”
苏小琳在电话里解释:“我有个朋友约了晚上吃饭。”
虎平涛恍然,“哦”了一声:“那你去吧!我这边不一定,得看情况。如果临时有桉子就走不了。”
苏小琳连忙道:“别啊!人家指明了要约你一块儿去。”
虎平涛听得有些湖涂:“为什么?”
苏小琳道:“请吃饭的是徐永明,我大学时候的学长,比我高两届。他现在自己弄了快地,搞生态种植,做庄园的那种。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也来了,还跟你喝过酒,想起来没有?”
“徐永明……”虎平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很快找到对应的记忆:“原来是他啊!我记着呢!怎么了?”
苏小琳道:“老徐今天早上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你过去吃饭。”
虎平涛下意识地问:“他找我有事儿?”
“肯定的啊!”苏小琳道:“老徐那人上学的时候就很抠,倒不是说他没有钱,只是能不花的就不花。”
虎平涛跟老婆说话没那么拘束,朗声笑到:“吝啬鬼啊!”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老徐那叫勤俭持家。”苏小琳也笑了,解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抠门还是很成功的,在城里买了两套房子,车也不错。”
虎平涛止住笑:“行吧!看你的面子,这顿饭还是要吃的。”
苏小琳道:“那说好了啊!回头他发定位给我,我在微信上转给你,晚上见。”
……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虎平涛按照定位赶到了“随食居”。
这家馆子主打滇菜,价位适中。虎平涛以前跟着同事来吃过两次,感觉味道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反正就那样吧!
苏小琳已经到了,正和徐永明坐在包间里喝茶。看见虎平涛推门而入,徐永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笑着迎了上去。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他握住虎平涛的手,非常热情地说。
因为与对方不是很熟,虎平涛寒暄了几句,挨着苏小琳坐下。
徐永明叫服务员上菜。
三个人,四菜一汤,倒也合适,不算奢侈。
因为虎平涛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今天不能喝酒,徐永明带来的一瓶“五粮液”就没打开。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断地搓着手:“真是抱歉哈,时间没选对,还是应该找个周末,咱们好好喝两杯。”
虎平涛笑着安慰道:“都是朋友,别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对了,我听琳琳说,您找我有事儿?”
徐永明“嗯”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犹豫,随即脸上挤出一丝笑:“这事儿……唉,说起来挺麻烦的,可我实在是没办法,真得求您帮忙。”
虎平涛用快子夹了一片酸菜拌牛肉,放在碗里,抬头注视着徐永明,认真地说:“到底什么事儿?”
看得出来徐永明有些难以启齿,然而问题必须解决。他沉吟片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是这样,我妈前段时间去郑州走亲戚,昨天买了车票回省城。我昨天下午按照约定时间去火车站接她,可车子到了以后,一直没见我妈出来。后来……后来接到车站警务处打来的电话,说是我妈在动车上扰乱公共秩序,按照规定要拘留十天,让我去站前派出所办手续。”
听到这里,虎平涛和苏小琳面面相觑。
苏小琳难以置信地问:“拘留十天?老徐……你妈今年多大岁数了?”
徐永明回答:“六十八,年底过完生日就六十九了。”
苏小琳皱起眉头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弄了拘留呢?”
她是警嫂,而且与虎平涛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一些相关的法律知识苏小琳也熟记于心。
“拘留十天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妈在火车上该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
“一般的桉子,大多是以调解为主,不会弄到拘留那么严重。”
面对质疑,徐永明叹了口气:“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我去了站前派出所,除了办理拘留手续,还罚了五百块钱。”
虎平涛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放下快子:“拘留加罚款,这个就不一样了。你妈在火车上到底干什么了?”
徐永明解释:“我问了,就是跟人吵架。”
这种解释虎平涛根本不信:“恐怕不是吵架这么简单吧?火车上的事情归乘警管,但适用的法律法规都一样。一般来说,如果闹到拘留,事情本身就很大,何况时间还长达十天。”
苏小琳在旁边问:“老徐,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