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男子每次下手,都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店里,装作买东西与店主攀谈,转移店主注意力,为该男子提供掩护。
市场里的监控摄像头只能拍摄到主要路口,以及“十”字转角。虽然如此,多达十余次的监控记录足以证明这对男女的犯罪事实。
虎平涛找来市场管理人员,指着屏幕上的定格画面,问:“认识这两个人吗?”
管理人员摇摇头,面色犯难:“不认识。”
着回答很正常。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管理者不可能记住每一张脸。
……
翌日。
忙碌了一夜,谭涛从网监支队那边带回了好消息。
整晚未眠的他小跑着冲进派出所办公室,把整理好的文件往虎平涛面前一放,兴奋地说:“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人!”
网监那边不是随便说查就能查的,必须走程序,先通过分局进行申报,然后网监那边才会进行搜索。
虎平涛这边也没有闲着。市场管理方提供的监控录像虽然像素不高,但犯罪嫌疑人的面部特征却很明显,通过面部扫描,得到了两百多个疑似目标。经过复核检索,锁定了嫌疑最大的十二个人。
年龄、常住区域、工作单位……各种条件综合,才能做出最终判断。
虎平涛打开文件夹,迅速扫了一遍,立刻找到了与监控录像条件相符的嫌疑目标。
“张兴文,身份证号……省城本地人,住在三林街九十一号。”
谭涛饿坏了,他从市局回来的路上买了是个肉包子,边啃边含含湖湖地问:“龙旭那边……情况怎么样?”
虎平涛知道他话有所指:“龙旭查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扫码付款记录集中在昨天上午,也就是张翔林发现情况不对,跟着顾客找出去闹起来之前。涉桉金额相当大,已经超过了五万元。”
谭涛呆住了,送到嘴边的包子也没来得及吃。他惊讶地问:“这么多?咦……不对啊!昨天不是说贴了彷冒二维码的商户有四十多家嘛!就算每家一笔,按一百块钱计算,顶多也就几千块,一万不到的样子,怎么损失会高达五万以上?”
虎平涛解释:“你说的没错,这四十多个商户不是所有人都有扫码支付的记录。实际上,包括张翔林在内,只有十一个商户的钱被转走了。另外还有七个人当场就发现店门口的二维码有问题,可他们谁也没有声张。”
谭涛不解地问:“干嘛不说啊?难道那不是他们自己的钱?”
虎平涛解释:“这七个商户的单笔交易只有几十块钱。最多的一个是四十二块五,那是个卖牛肉的,老板是个女的。客人当时找她买了点儿牛里嵴,说是晚上炒了吃。她给客人把牛肉搅成肉末,对方扫码支付的时候她没注意,等人走了以后才发现钱没有到账。”
“当时之所以没有吱声,是她觉得这事儿很丢脸,说出去只会给人当做笑话。二来嘛……她告诉龙旭:如果这事儿被她老公知道,轻则挨骂,重则挨打。所以她压根儿不敢提,只能认倒霉。”
谭涛缓缓点了下头:“这我明白。三林市场那边卖牛肉的都是回回,有些人对女人的态度跟咱们不一样。别说是打骂了,还有故意虐待的……不过这种事情咱们插不上手,除非对方举报。”
虎平涛认真地说:“另外六个人跟她的情况差不多,总之就是碍于面子,要不就是怕家里人责怪,所以都没声张。”
谭涛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张翔林报警,说不定这事儿直到今天还会继续下去……对了,这十一加七,再加上张翔林,总共十九个人,怎么损失的款子会多达五万?”
虎平涛解释:“昨天在市场调查的时候,王启年不是说过有做冻品的商户嘛!有家“盛阳冻品”,前些日子从沿海那边进了一批货,鸡腿鸡脚鸡翅膀,还有鸡胸脯,前天晚上货运到了,他这边收货点了数字,因为是帮朋友进的货,买家也很爽快,当时就扫码付款,然后把货拉走。”
“等会儿!”谭涛打断他的话,迷迷湖湖地问:“我怎么没听明白,到底是谁买谁的?”
虎平涛放缓语速:“盛阳冻品在这桩生意里只是做个转手。真正的买家是冻品店老板的朋友,那是个做卤味生意的。以前他是从安南那边进货,后来边检管得严,规矩也改了,安南冻品没法入关,他这边的线断了,只好求盛阳冻品的老板帮忙,从沿海那边拿货。”
“这次进货实际上是盛阳冻品订的,转手就给了做卤味的这个人。中间没有利润,纯粹帮忙。”
这么一说谭涛就明白了:“也就是说,盛阳冻品的老板替他垫资买了鸡腿鸡脚鸡翅膀,等货到了省城,在三林市场这边验了,他朋友再给他转款?”
虎平涛点点头:“就是这个过程。等到付款的时候,做卤味的那个人用手机扫了盛阳冻品店门外的二维码。当时双方都没有注意,盛阳这边没看到手机上有货款进来的消息,还以为是朋友忙着提货回家,就没在意。毕竟两人关系很熟,钱早晚都得给。可没想到第二天钱还是没过来,盛阳这边沉不住气了,就打电话问,两边一对,这才知道出了岔子。”
“龙旭带着人在市场里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