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花钱装太阳能。”
虎平涛问:“你家的太阳能用多长时间了?”
“早了。”刘永秀记得很清楚:“我是零三年装的,买的时候很贵,连安装一起,总共两千四百多,一直用到现在。”
虎平涛点了下头:“你接着说。”
刘永秀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好好的太阳能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就算这小区里进了贼,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偷太阳能热水器?”
“我找到物管,他们说是不知道。”
“后来我回到家里,想着这些天在外面玩,说不定对面的邻居知道些情况,就过去敲门,结果邻居告诉我:我家太阳能热水器被社区派来的装修人员拆了。”
虎平涛对此很是惊讶:“拆了?为什么?”
刘永秀没好气地抬手指了一下坐在斜对面沙发上的曹玉娇:“你问她,就是她干的。”
曹玉娇顿时如被针刺了一下,立刻发出尖叫:“我那是为了工作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拆啊!”
向宏音很不高兴地发声制止:“小曹你就别叫了。人家派出所的同志在这儿,你把情况好好说一下,解释清楚。我说了,这事儿没人冤枉你,但我们也不会随便让你担责。各人的问题各自解决,不要混为一团啊!”
她这话有着明显的警告成分。
曹玉娇斜起眼睛看着刘永秀,很不高兴地嘟囔:“你那是旧房子……多少年的旧房子,外墙又破又旧。我带着工人到楼顶看过,裂缝很大,必须重新做防水。整个顶上全是各家各户的太阳能,乱七八糟。”
“热水器有新有旧,我们进场的时候就问过小区物管,他们说小区里很多人都把房子卖掉了,楼顶热水器如果是旧的那种,基本上都是坏的。以前的房主图省事,也卖房子的时候懒得拆,就一直放在那里没人管。”
“买房住的人现在大多选择多,可以用电热水器、燃气热水器,还有就是空气能的……嗨,反正当时物管原话是这么说的:如果楼顶热水器是新的,那就肯定有主,不能动。如果是很旧的那种,那就直接拆掉。”
刘永秀更不高兴了:“物管那些人什么都不懂。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让你去吃……”
后面的话字词太脏,刘永秀话已经到了嘴边,想想实在有些不合适,硬生生忍住。
曹玉娇有点儿火了,开口质问:“你怎么说话呢?”
刘永秀怒视着她:“我说你什么了?”
曹玉娇文化水平明显不如刘永秀:“你说让我去吃屎,信不信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虎平涛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你这就不对了,刘老师没说过这种话。”
曹玉娇不依不饶:“她虽然没说,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向宏音眼看事情闹下去就难以收场,也站出来劝道:“小曹你就不要说了。刘老师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听我的,谁也不准再提这话,谁说我跟谁翻脸。”
刘永秀闷闷不乐地问:“我家的太阳能热水器被她拆了,你们社区上总得给个说法吧?”
向宏音转向曹玉娇,郁闷地问:“小曹,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曹玉娇急了:“什么叫我惹出来的啊!向主任,你这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怎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向宏音冷冷地问:“热水器是不是你拆的?”
曹玉娇对此无可否认:“是的。”
向宏音又问:“是我让你拆的吗?”
“不是……”曹玉娇忽然醒悟过来,急忙辩解:“要不是你让我带着人去重新做防水,我也不会拆热水器啊!”
向宏音冷笑了一下:“你这人,出了事情就推个干净……我问你,拆下来的旧热水器你扔哪儿了?”
“我……”曹玉娇顿时语塞。
向宏音其实很清楚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今天之所以把虎平涛请来,一方面是做个见证,一方面也是求得派出所方面的支持。
她双手交叉合抱在胸前,淡淡地说:“跟你一块儿的工人都告诉我了————上了楼顶,你就到处看哪儿有旧热水器。包括刘老师家的,你总共拆了四个,全部卖给废品收购站。”
曹玉娇又气又急,连声辩解:“那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再说了,楼顶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既然要做防水,肯定要把地面给清理出来啊!”
虎平涛总算是明白了。
他看着向宏音,疑惑地问:“向主任,您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人多,这种场合不适合叫“向大姐”,还是以职务相称比较好。
向宏音努力使自己笑的看起来显得正常。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地说:“其实吧,这事儿就是个相互理解的问题。今天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刘老师您来的更早,大家和和气气坐下来商量。”
她冲着虎平涛飞快使了个眼色,随即转向刘永秀,说话软中带硬:“刘老师,其实居民楼维护这事儿真不是我们的主观意愿。如果不是为了创文,市里下了命令,这大热天的,谁会吃饱了撑的爬到您家楼顶上去?”
刘永秀虽然早已退休,脑子却不糊涂:“哎!你这话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