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落水以后受到惊吓,再加上天冷温度低,慌乱中就很难冷静,无法恢复平衡。浅水区淹死人的例子不少,国内国外都有。”
虎平涛问:“你这边已经确定是意外溺亡?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丁健白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地说:“你以为我是神啊!随便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我这只是粗看,要等初检结束好不好,现在很多结果都没出来呢!”
平时丁健矮虎平涛一头,毕竟他现在的老婆也是通过这层关系才认识。不夸张地说,要没有苏小琳,丁健现在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平时休息就呆在家里看片,嘴里嘬着废宅快乐水。
可如果遇到现在这样的命桉勘察现场,丁健内心就会生出一股旁人无法比及的自傲。
咱法医就是干这个的,其他人都老老实实闭嘴,别瞎逼逼。
都是很熟的朋友,虎平涛也懒得戳穿他那点小心思。点了下头,随口道:“行啊!那你忙,赶紧出结果。我这边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丁健这人嘴贱,但工作没得说。
很快,初检结果出来了。
“死者身上没有搏斗或致命外伤,但口腔和鼻腔内部有血沫。这是落水后刺激造成的,表明死者是在水中溺亡。嘿嘿嘿嘿,我之前没说错吧!我这眼睛可厉害,随便看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看着正在得瑟的丁健,虎平涛笑着摇摇头:“你厉害。嗯……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丁健张口回答:“死亡时间超过十个钟头,前后误差不超过一个小时。”
虎平涛迅速在心中计算:“也就是说,是昨天晚上八点至九点左右出的事儿。”
丁健站起来,一边招呼着其他人把尸体装进袋子,送上车,一边摘掉手套,走到虎平涛近前:“我这边暂时就这样,回去以后还要二检。我尽量弄快点儿,争取下午把报告弄出来。”
虎平涛笑了一下,认真地说:“谢谢!”
丁健凑近问:“这个桉子你打算留在所里自己弄?还是交给老王?”
他指的是刑侦队。
虎平涛闷闷不乐地回答:“废话,我肯定愿意交上去啊!快年底了,所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得要命。尤其是治安这块,外来人口管理实在太头疼了。我还得做年检报告……这种命桉处理起来很麻烦,我要是主动揽事儿上身,还不得被下面的兄弟活活骂死?”
丁健听他话里有话,颇感兴趣地问:“意思是你已经跟王队说过?”
虎平涛叹了口气:“王哥当时就在电话里拒绝我。他说队上还有好几个桉子,张艺轩和小顾都跑外勤了,家里只剩下你。”
冷空气刺激着鼻子,丁健用力吸了几下,很不地道地笑着说:“早上王队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样。嘿嘿嘿嘿,这里面有内幕的,想不想听?”
虎平涛皱起眉头看着他,问:“什么内幕?”
丁健故意卖关子:“这个周末你休息,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虎平涛很爽快:“行啊!我住的那边新开了一个火锅店,味道不错。”
丁健很挑:“重庆火锅什么的我可不吃。太辣,吃完以后要拉好几天,屁股疼。”
虎平涛瞪眼看着他:“挑三拣四……你到底想吃什么?”
丁健腆着肚子,笑嘻嘻地说:“日料吧!我带上我老婆,你叫上你那口子,刚好四个人凑一桌。”
虎平涛眯起眼睛:“你这是打土豪分田地啊!我那点工资还不够你一口吃的。日料……AA吧!”
丁健撇了撇嘴,也不矫情,做了个转身欲走的动作:“那你慢慢搞,我可不奉陪了。尸检报告什么的慢慢等,反正你前面还排着两个桉子。明天……哦,不,后天再说,也可能还得更晚。”
虎平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下牙:“你小子敢威胁我?”
丁健横竖就是个耍赖的模样:“不敢!连一顿日料都不愿意请,你这分明是没把我当兄弟。”
虎平涛对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实在没办法,只能认输:“行,行,行,算我怕了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丁健这才眉开眼笑,凑近虎平涛耳边,压低声音:“上个星期,熊局来队里找老王有事儿。刚好我拿着一份报告从办公室门口过。门开着,熊局把我叫进去,打了个招呼,他们俩谈事儿没避开我,我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熊局说电视台那边派人在你们所里蹲点儿,节目播出以后效果非常好。他原本打算让你再干两年,好好打造一个区域内的优秀品牌派出所。可问题是其他人不乐意了,说节目里播出的那些桉子,在别的所里都有,凭什么只报道你这边?”
“这事儿其实牵涉挺大的。因为分局每个季度都要搞评比,还有年终考核。大伙儿都盯着分数,能拿优秀的就有奖金。你们耳原路派出所今年是不用担心了,肯定上榜。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这是电视台那边给了你们助力,这才要求上面一视同仁。”
虎平涛恍然大悟,摇头道:“他们还真是想多了。其实电视台那帮人我挺烦的,要真是这样处理,去其它所蹲点儿,我非但没意见,还得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