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发现分给电视台的临时房间门开着,还亮着灯。他走过去一看:张娟、摄影师和司机三个人都在。
“你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吗”他有些奇怪。
张娟扬了一下拿在手上的U盘,笑着解释:“这是今天刚拍的内容,我们在电脑上剪辑了一下,等会儿送回台里做后期处理,争取明天就能播出来。”
虎平涛道:“那你得抓紧时间,因为还要送到分局政治部那边审核,通过了才行。”
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张娟点点头,问:“我找谭涛看过值班表,你这个星期夜班,要在所里一直待到下周三”
虎平涛笑道:“是啊!所长、指导员、副所长,每人每个星期轮一次。”
张娟好奇地问:“加班费是多少你们这么辛苦,一个月下来应该拿不少吧”
虎平涛对此很是无语:“加班费……你想多了,这种东西不存在的。”
张娟蹙起眉头,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你在骗我吧!放心,跟我随便说说,我保证不对外公布。”
虎平涛将双手一摊:“我能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情,我总不能胡编乱造啊!”
正说着,通话器响了。
简单问答过后,虎平涛对张娟道:“通园路那边有案子,你们去不去”
张娟想了一下,点点头:“一起去吧!我们等会儿结束了就直接去台里,刚好顺路。”
……
通园路周边有四个居民小区,这里是区政府重点打造的夜间经济示范街。平时人流量大,四通八达,地铁和公交都很方便。白天熙熙攘攘,晚上路边就摆开各种地摊,加上道路两侧的商铺,非常热闹。
虎平涛带队赶到现场的时候,“辣妹子”串串店门口已经聚起了一大帮人,都在看热闹。
圈子里站在俩女的,都在怒视对方。
左边身穿深蓝色围兜的应该是老板娘,很胖,胳膊很粗,一看就很有力气。她指着站在对面那女的,破口大骂:“像你这种吃了不给钱的,一次都够够的。你还想接着吃白食,门儿都没有!”
右边的中年女子带着黑框眼镜,穿着长裙衬衫,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她没跟老板娘争吵,只是皱着眉头,神情之间夹杂着冷傲,眼里更释放出不屑的目光。
虎平涛分开人群走进去,依例询问双方姓名。
老板娘怒冲冲地说:“我叫王翠珍。”
对面那女的声音清脆:“我叫高欣欣。”
虎平涛低头记录,问:“为什么吵架”
王翠珍语速很快,肥短的手指着对面:“她吃东西不给钱。这是上次的事情。今天她过来,还有脸找我的麻烦……我呸!人模狗样的,你算什么东西”
高欣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虎平涛:“警官,她诽谤我。我要告她!”
很简单的几句话,立刻将两个女人思维逻辑分层分面。
虎平涛抬起头,没有夹杂丝毫感情因素,淡淡地说:“先把事情讲清楚,不要一来就上纲上线。你们俩谁先说”
高欣欣立刻道:“我先说吧!”
王翠珍有些急:“我先说!”
虎平涛抬起手,对王翠珍做个了阻挡的动作,劝道:“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都有说话的机会。”
他随即转向高欣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高欣欣抬手顺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嗓音清朗:“我住在旁边的怡和小区。上个月,我在手机推荐上看到这家店的菜品介绍,就点了一份冒菜,总金额是二十一块钱。当时快递员送餐上门,我打开以后才发现,菜里有根很长的头发。”
“我很生气,就按照订单上的信息给这家店老板打电话投诉。”高欣欣伸手指了一下站在对面的王翠珍:“当时是她接的电话。我问她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她说重新给我换一份儿。我不愿意接受,让她给我免单。她说这不可能,只能换菜,但钱必须给。”
王翠珍是个急性子,高欣欣话音刚落,她就急急忙忙对虎平涛解释:“我这是小本经营,十几平方的店面,一个月下来光房租就得好几千。我这店里卖串串,菜品便宜,因为卖高了没人吃啊!她上次在黄团团上总共点了二十一块钱的菜,刚好是一份。做菜的时候我是很小心地,卫生方面也很注意,可她打电话过来说菜里有头发……您给评评理,这事儿我能怎么说呢”
“我承认,肯定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头发掉在菜里的情况肯定有,我也认。可我都说了另外换一份,她就是不接受,那我还能怎么办”
虎平涛眯着眼睛看看涉事双方,不解地问:“你们今天就为这事儿吵架”
王翠珍撇了撇嘴:“我做生意都忙不过来,谁有那个心思找她吵架啊今天是她主动过来找我的麻烦。”
虎平涛转向高欣欣:“你还是接着说吧!”
高欣欣道:“上次她说给我换菜,我不接受。后来我又在黄团团上点了她家的冒菜,她就不给我送了。我觉得……”
虎平涛将其打断,疑惑地问:“等会儿!你说你后来又点了她家的冒菜……既然之前有过纠纷,伱为什么还要继续点餐”
这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