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怜不愿与官打交道,为着三公主这位知己友人,她与皇室有了牵扯,不深,却在陷入泥沼的路上。
“还是之前的打算吗?”
“且看淑妃那边的动静了。”
魏怜:“不管如何,最差的打算,都是没问题的。”
她说得笃定,三公主抬眸看她,莫名心里多了层底气:“何其有幸啊。”
“哦,那我可以不去做账房先生吗?”
三公主展颜一笑:“不行。”
魏怜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扒皮公主。”
“彼此彼此。”
不是一家人,也不会成手帕交。
魏怜最终被三公主带去了茶楼,茶室早已准备好,茶水、茶点准备得很贴心,忽略桌上一摞账簿的话。
三两月被哄来当账房先生,魏怜赌誓没有下次,次次被破,毫无信力可言。
三公主的茶楼占据京中最佳的地理位置,外宫城域最繁华的地段,抬眼能见长安街,尽头便是皇宫。三楼视野最是开阔,能见街景全貌,三楼茶室预留给自己人。
魏怜慢条斯理查账,时不时觑一眼窗外景色。
三公主歪头:“你说你吧,不爱见人,偏偏又喜欢瞧热闹的地方。”
“沾点人气,好做生意。”魏怜如实道。
“你是真钻钱眼子里啊。”
魏怜收回视线,望她笑着:“彼此彼此。”
三公主咬牙,嗔她一句:“比不得,你什么都还。”
记仇,很少过夜。
街上一阵嘈杂,看过去,街那头,有两人打马来。
魏怜眉心一跳:“长安街怎么有人当街纵马?”
长安街上,没皇帝特许,人力轿辇都入不得,更别提骑马了。
三公主侧身看过去,眼睛微亮:“你常关注锦南,京城的事多有疏忽。别人不行,他俩不一样,一位皇帝亲提的京门提督蔺宥,一位神武大将军之子孟循。御口亲说,事急从权,打马长安。”
魏怜定了定神,待马匹靠近,她确定了熟悉的面容。
“很少看你如此用心。”
三公主一怔,笑起来。
魏怜看到蔺宥抬眼看了过来,黝黑的瞳孔,散着冰凉的气息,匆匆一眼,马速不减,眨眼只余下残影。
不由轻笑,与猫儿也差不离。
魏怜笑着,转头便将蔺宥抛到脑后。
眼瞅着三公主还没收回眼睛,翻了页账簿,打趣:“眼珠子快要黏上去了,公主的心可还在茶室里?”
三公主回过头,笑容不落。
魏怜挑眉:“这是在看哪位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