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嘴角,没脾气的笑了。行,真厉害,除了他老爹,还没谁打过他。
他没好气推了推她:“回家了。”
躺椅上的人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我不回去,我要睡这里,我喜欢这里。”
睡梦中还能跟人对话的?
沈衿怀眼底闪过一丝顽劣的笑,半蹲在躺椅旁边看着那张睡脸,低声问:“你是谁?”
“我是最最厉害的徐笑。”
还挺会王婆卖瓜。
“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沈衿怀挑了下眉,又问:“你是笨蛋吗?”
“你才是!你是大笨蛋!!”
“……”
要不是那呼吸声十分有节奏,沈衿怀都怀疑她在装睡玩他。
人打死不肯走,沈衿怀最后去房间拿了一个毯子出来。还好这个躺椅放下来也能当床。怕给人吵醒了,沈衿怀小心翼翼操作躺椅。几乎是连人带着椅子抬起来操作,等弄好,他都出了点汗。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这一刻了。
只是可惜,某个人睡的跟猪一样,完全没有感受到。
他给她盖上毯子,最后又看了眼那副睡颜,这才起身,关掉阳台门,回到自己的躺椅上,将电影的声音调小。
伴随着旁边有节奏的小声呼吸,他将那部他原本不怎么喜欢的电影看了第二遍。
后来又看了几部电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徐笑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一夜无梦,以至于睁开眼睛看到一室温柔的阳光时,还有些懵。
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面前的场景有些陌生,又回头看了眼四周,当看到旁边的场景时,整个人愣了一下。
距离她两部距离的地方,躺着个男人。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殡葬店的沈老板!
沈矜怀侧躺在躺椅上熟睡着,碎发散乱落在眉前,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须,淡淡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昨晚的记忆一下翻涌而至:心情不好,走到了沈老板家楼下,厚着脸皮上来,被这里的一切惊讶,跟沈老板喝酒,拉着人跳舞,看电影……
啊啊啊啊啊,好丢人!
她不愿意再回想,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沈矜怀,蹑手蹑脚起来,垫着脚尖小心往门口走去。在路过鱼缸时,她再一次愣了一下,还不忘压着声跟那些鱼儿说再见。
说完再见,她走到楼梯,想起从这边下去要绕到52号,又小心翼翼折返回来,轻轻推开阳台的门,从阳台侧面的一个门走过去,沿着旁边的楼梯快速下楼。
沈衿怀睡眠浅,徐笑刚一起身他就醒了。
他抱着胸,眯着眼睛一路将徐笑所有动作净收眼底,当阳台门关闭时,他终于没忍住笑了一声,这女人,怎么跟做贼似的。
徐笑下楼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把自己吓了一跳,晨曦之下,沈衿怀整个人懒洋洋依在阳台上,正低头一脸好整以暇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像个那啥过后,偷偷逃走,却被抓住现行的渣男,心虚得不行。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主动打了声招呼:“醒了啊?”
沈衿怀淡淡嗯了一声,说:“回去了?”
徐笑:“是啊。回去上班。”
她好怕沈衿怀说一声不上班行不行啊。
毕竟这晨辉,这坠着花的阳台,这姿态的男人,都特别像拍电影。
好在沈衿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又说:“帮个忙,把脚边的花盆扶一下?”
徐笑低头,看到墙边摆着的一排花盆倒了好几个,一些花瓣贴在湿湿的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估计是昨晚下雨起风弄倒的。
她低头把那些花盆扶正,这些花几乎败的败,断的断,怪可惜的。只有一盆白色的花像是一团小球一样簇拥在一起,十分的完整。
她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花啊?”
沈衿怀望着楼下一脸求知欲的女人,脑海里没来由蹦出昨晚看的电影里的台词:“如果女生告诉男生花名,男生这辈子一旦看到那种花,就会想起那个女生。”
只可惜,徐笑手中的那盆花在益州并不算多。
沈衿怀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很随意地语气说:“球兰,生命力顽强,你要不要养一株?”
徐笑不好意思笑了笑,说:“算了吧,我连仙人球都能养死。”
沈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