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沈妈没有赘述,只将方才整理出来的一个袋子,抬起下巴给他示意。
“诺,那个。”
沈从越看了眼,袋子里面装了一些水果。
“下午我看见她来病房门口转了一圈,应该是找你的,但可能是怕打扰到我就没进去,现在应该还在病房里,你把这些送过去,顺便陪陪她。”
沈从越:“不需要我陪你了?”
沈妈冷哼一声:“你妈前几年不都一个人在家么,突然床跟前多一个人还不习惯呢,你快去吧。”
沈从越接过袋子,在手里掂了掂,发觉这袋子重量不算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稍。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招人喜欢。
而闻喜下午在外面的走廊独自溜达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病房。
今天闻女士和看护阿姨都不在她身边,倒也生了个清闲,躺在病床上,没过多久就困意袭来,等再醒过来,摸过手机播报了一下时间后,才知道现在已经将近了六点。
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
她懒懒说了一声进来后,房门被打开。
她以为是来换药的护士,便没有去管,只在床上倦懒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准备坐起来,等护士过来给她拆纱布。
可脚步声越发逼近,熟悉好闻的气息顺着空气蔓延过来,她鼻尖翕动,眉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和不确定,又试探性地往前闻了闻。
在这时,鼻头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向来自由惯了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得到了片刻的桎梏,窒息感还未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就已经松开,恢复自由的那一刻,周围的氧气伴随着他的味道再次争先恐后地进入她的鼻息。
但是,明明有了氧气,但她好像要窒息了,因为零距离的接触,使得他的味道到处存留在她的鼻间,她舔了一下唇角,喉咙有些干。
“别闻了,是我。”
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下,她就叼着他的话头很快回了一句。
“我知道。”
她似是笑了一下,柔软的笑容显露出来,语调发甜:“你今天依旧很好闻。”
依稀听见塑料袋被摩擦的声音,她歪了一下头:“你还带东西了?”
刚来,就听到她这么一句不加丝毫掩饰好意的话语的沈从越低声呵笑了一声,放下袋子后,从里面取出洗好的蓝莓,放在她手心。
“尝尝,甜的。”
蓝莓的冰凉与他指尖温热一同袭来,让她与之接触的那片肌肤一时间战栗灼热了起来。
闻喜合拢手心,指尖处轻轻按在那片他方才接触过的地方,很慢很慢地摩挲过后,她才抬起手将蓝莓放进了口中,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很甜。
好像比她之前吃过的都要甜很多。
闻喜再次向他摊开手心:“我还想吃。”
一连着吃了好几个,等她再次伸出手,不像之前无言地放在手心中,语言代替了动作,他言简意赅地提醒了她一声:“不能再吃了。”
她眉心一拧,有些不知足:“再吃一个。”
因为她的不满意,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来,还执着地全部展开,粉白的手心暴露在他的眼前,试图从他所掌控的事物中过分地再要来一些。
见他不搭理她,她又往前伸了伸,在空中随意晃了晃,最后只向上比出一个手指头,将语调拉长,软软绵绵地说了一句。
“真的就是最后一个。”
闻喜的手其实很好看,手指修长纤细,泛着粉的指甲盖被剪的很干净,在灯光的映照下很湿柔和,还带着浅浅的光泽。
那根白葱似的手指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让沈从越不由得蹙了蹙眉,晃的多了,似是觉得烦眼,干脆抬起了手,直接将它攥到了宽厚温热的手心里,然后微抬起下颔,有些无奈道:“就一个?”
手指倏地被温意满满包裹住,让闻喜原本还算活泼的模样一下子像失去了人皮的伪装变成了木质雕刻的人偶,只呆呆愣愣地只顾点头:“对,一个。”
“张嘴。”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防止她再乱动,另一只手在她张开嘴后捏起一个蓝莓放了进去。
“这下满意了?”
他掀眼悠悠瞥她一眼,见她的腮帮子在起伏,可耳尖处却有些许的发红,像是在害羞,手心里的柔软在这时就像过往的小鹿怕惊扰了沉睡的狮子,很小幅度地跳动了下。
可狮子还是被惊醒了,但并没有露出骇人的獠牙,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瑟瑟发抖的小鹿身边嗅来嗅去,最后一脸惬意地枕靠着它卧了下来,享受假寐。
等闻喜把手指抽出去后,沈从越还保留着那个圈住的动作,过会儿,才将手掌松开随意地搭在身侧,低头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闻喜。
手心里方才传来的柔软细腻感还存留了几分在他的指缝间。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浮沉,只因方才那个无心的接触。
在平常生活间,他不是没有和异性接触过,可自从认识了闻喜,和她的每一次接触好像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感受。
上次那个暧昧的插曲他自以为已经过去,可目光却总还是不由得落在她白皙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