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不罕都没制止。 而偏偏那辽东神拳姚独虎憨里憨气的冲了上去,把双方拉开,一边把邓光觉按回了座位上,一边大大咧咧道: “打什么打?咱们同为世子府效力,活计没干几件,自己先打了头破血流算怎么回事?来来来,喝酒吃菜!” 说着从桌上盘中拿起一只肥鸡腿塞进了邓光觉口中,这姚独虎力大如牛,铁钳子一般的手按在邓光觉肩上让他动弹不得,这一大只鸡腿塞进来,差点没叫他整个人厥过去。 他正费力吐着嘴里的鸡腿,一旁坐着的阴司秀才沈白嗓音尖细开口道: “无功不受禄,小可听闻世子府从不养闲人,敢问大管家,世子爷今夜宴请我等缘由为何?可是有什么新差遣?” 阿不罕回得滴水不漏:“世子爷的心思,小人不敢乱猜。” 沈白不置可否,又问向桌前另外两人: “二位佛爷素日里在世子爷身边当差,可听闻了什么风声?” 这句话一问,众人不禁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上首的那雪岭二怪佛身上。 但见这二僧模样迥然,一者大肚矮胖,袒胸露乳,笑容可掬,手持一串核桃般大小的铁念珠,是为笑弥勒;另一者细长高瘦,长腿纤腰,双臂过臀,活似个细脚螳螂,半闭双眸似睡非睡,从头到尾不发一言,是为鬼菩萨。 二人江湖赫赫有名,武功深不可测,便是那西北三狼辽东神拳几人加起来都对付不过。这雪岭二佛出身西南一无名寺庙,虽自幼剃度为僧,却并不礼佛守戒,早年间曾做那大理国禁宫之中的御前侍卫,传闻曾在一场宫廷政变里,仅以二人之力于三千精兵围攻之中保下国王性命,后因得罪权臣高相而被驱逐出宫,隐匿江湖多年,没想到今日竟是成了这北燕世子的贴身护卫。 对沈白之问,鬼菩萨恍若未闻,那笑弥勒倒是笑呵呵道: “我二人只着意世子爷安危,其余杂事却是一概不理。世子爷想必自有安排,沈公子还是静候佳音罢。” 沈白嘿嘿一笑:“其实小可这里着实探听到了点消息,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拳姚独虎忍不住追问:“什么消息?” 沈白不答,却是看向了另外一张桌子前所坐的一虬髯大汉,扬声道: “小可好奇,铁狮镖局日理万机,不知有什么样的宝贝值得仇总镖头千里迢迢亲自押这一趟镖啊?” 仇云飞举杯到唇边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浑若无事般将酒一饮而尽,慢条斯理道: “世子有命,仇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所为何物,仇某不敢逾越偷窥。” 沈白嗤笑一声:“仇总镖头何必装模作样?在座也没有外人。况且这消息过几天或许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世子爷此番叫咱们聚齐,保不齐也正是为了此事,何必继续遮遮掩掩?” 西北三狼在府中当差,早知内情,不动如山,姚独虎却是满头雾水:“你这酸秀才到底打什么哑谜?” 邓光觉终是将那卡在喉中的鸡腿吐了出来,忙不迭的问道:“莫非真是当年那裴安元帅的长枪千军破?” 此言一出,有人意料之中,有人惊讶万分,顿时七嘴八舌嚷了起来: “枪从何处而来?不是听闻这千军破同裴安一同沉尸黄河了吗?”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看来那南宋气数已尽,大燕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难不成世子此番正是着我等过府相护,以防有贼人上门?” “呵,听闻路上便几遭劫掠,幸而世子爷料事如神。今日我等在此,断不叫贼人放肆!” “不知世子可否将那长枪拿出来叫咱们见识一番,好歹也是一方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一片嘈杂声中,一直面无表情的鬼菩萨忽而平地一声暴喝: “谁——” 这声尖啸蕴涵内力之深,震得在场众人双耳都一阵剧痛。 话音未落,只见假山后一道黑影蹿出,直奔竹林方向逃去,月光灯影下,那人浑身裹在夜行衣中,却是能清晰的看到背后背了一杆七尺长枪。 仇云飞豁然起身,脸色大变:“不好,有人盗枪!” ...... 金玉和班的舞伎乐伎正在房中准备上台,却突然被世子府中的仆从告知,席间出了意外,不必献舞,而今她们必须留在房中,谁也不准出门。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心中皆是惴惴不安。 “到底发生何事了,阿英你说......诶?阿英?” 银莲下意识的想同一直坐在旁的人说话,扭过头去,却突然发现身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