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染了寒症。”说罢一边让人去请姜父,一边差人去熬姜汤。
“是薇儿回来了?”脚步未至,但声音却先一步传到了。
姜父一进门,只看了一眼便道,“瘦了。”
姜父算得上英俊儒雅,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本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却让他看上去不过不惑之年。
“爹爹。”自嫁入陆府,姜母她还时常能见到,但见姜父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伤好的差不多了?”姜父看着姜薇芝脸上极淡的印记,“不愧是我姜赋远的女儿,有胆量,有魄力。”
姜母白了他一眼,刚要反驳,就听姜父继续道,“不过,凡事需量力而为,万不可做没有把握的事。”
姜母这才脸色好转,侧头看向身侧的姜薇芝,“娘亲知你心思,但日后做什么一定要谨记你自己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姜薇芝面露愧疚,“是女儿让爹爹娘亲忧心了。”
姜母拍了拍姜薇芝的手,嗔道,“你个丫头,你就是七十、八十了也是我们的女儿,哪有父母不挂念子女的……你不是找你爹有事?”
姜薇芝坐直了身体,赶紧将陆则三天前去桥州找婆母的事跟父母说了一遍,“爹,您可有听说此事?”
姜父一听眉头变皱了起来,“今早确实有桥州山体滑落请求朝廷派人支援的奏章,圣上已经派人去支援,这会儿应该还没到。薇儿,你莫要着急,镇北侯的能力远比你想的要厉害,桥州情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为父这便派人去桥州打探情况。”
姜父走后,姜母唤人端来姜汤。看着姜薇芝皱着眉喝下后,才满意地点头,“这才乖。这一碗姜汤下去,再发身汗,什么寒气都得散出来。”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姜薇芝才惊觉早就过了姜母午休的时间,见姜母虽面露疲色还拉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她一下子就明白娘亲是怕她一会儿就要回陆府了。
于是姜薇芝笑着握住姜母的手,“娘,女儿今晚待在府里,哪都不去,女儿想去睡一会儿,晚上陪娘和爹爹用晚膳。”
“好,好!房间娘都有派人去打扫,衣服也都有新的备着。”转头看向春桃,“春桃,快领你家小姐回闺房休息。”
“是,夫人。”
姜薇芝走后,姜母翻来覆去睡的并不踏实。先前镇北侯派人上门说薇儿撞到了头,眼下记忆可能有些混乱。
她本以为是陆则关心则乱,但今日与薇儿聊天,才察觉出不对劲,那爱撒娇的样子分明是姜薇芝那次事故前的性子。
姜母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姜薇芝未出嫁前,一直住在将军府的“倾宝阁”。
她幼时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太土。她幼时玩伴的院落要么叫“锦竹轩”,要么叫“存忆阁”。
只有她的院子带着什么珠啊,宝啊的,感觉跟其他人一比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为此她还和爹娘大闹了一通,非要他们改院名。
那时爹娘怎么说的?
姜父: “你娘生你时,九死一生,痛了整整两天两夜……你就是爹娘心里的宝贝,倾尽所有都要留下的宝贝。”
姜母:“那块匾是你爹爹亲自题,亲自挂上去的……”
姜薇芝鼻间微微泛酸,抬步迈了进去。
房间的摆设和她离开一模一样。屋内很干净,熏了味道极淡的香,那是她出嫁前最喜欢的味道。后来嫁给陆则,听府里的下人说陆则不喜熏香,她便没有再点过。
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放松了下来,靠在了那张她最爱的贵妃榻上。
反观春桃,自进屋起,眉头就不曾舒展过。
“姑娘……”
姜薇芝在门口见春桃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此刻又见她一脸焦急,便笑着开口,“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将马车有问题的事告诉爹爹娘亲?”
春桃一听更急了,“您还笑,说不定有人想害您!您干嘛不让奴婢说呀,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定不会饶了想要加害您的人。”
姜薇芝神色依旧平静 ,“春桃,你也说了是说不定。现在告诉爹娘,除了让他们凭白跟着担心,没有任何意义。”
她见春桃神色恹恹的,安抚道,“目前什么情况还说不准,你先说说,那车夫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春桃便把车夫告诉她的事,悉数说了出来。
车夫姓杨,在侯府做车夫已有5年。侯府一共有4个车夫,两人一组,早晚轮流当值。由于几个车夫当中数他最稳,再加上今日暴雨,周管家便派他为姜薇芝驾车。
虽然府上会有专门的人定期检查马车。但杨车夫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就是每次驾车前都会自己再检查一遍。
要是驾车前不检查,便浑身不舒服。
结果这一检查还发现了问题,车厢连接马身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挂扣松动了。因为地方隐蔽又十分重要,是马车检查最主要的位置之一。
但这个地方确实比较容易磨损,心想着可能是这辆用的比较多提前损坏了,杨车夫便也没有在意,重新换了一个上去。
他为人本就谨小慎微,再加上天气的原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