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起来年幼时的一些事……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总是让爹爹娘亲操心。”
当年的事,姜薇芝爹娘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彻底瞒了个严实。大夏民风虽开放,但对未出阁姑娘的贞洁仍旧看的极重。
尽管她感觉即使陆则知道也不会多想,但她并不想因为过去的事而平添困扰。
陆则眉眼微微低垂,轻轻抚上姜薇芝的发丝,“等伤好了,带你回去看看岳父岳母。”
“嗯……”她圈在陆则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好。”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似乎都很享受这种亲密的触碰。
“累了?”陆则声音低哑,抓住姜薇芝在他腰侧作乱的手。似乎她每次困了总会下意识的想抓点什么在怀里,“乖,别闹……”
“嗯……”姜薇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这个“嗯”也不知道是在回应哪一句。
下一秒陆则就知道,她回答的是哪一个了。
柔软的手钻进了他的怀里,似是没能摸到想要的东西,姜薇芝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发出不满的轻哼。
直到顺着缝隙滑进了里衣,抚上了陆则结实的胸膛,掌心微微停留了一瞬,似是不满它坚硬的触感,微凉的指尖向下游走,陆则眸色一暗,身体微微绷紧,垂眸便瞧见了姜薇芝轻颤的睫毛和微嘟的粉唇。
指尖在他的小腹不停游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则俯身,姜薇芝毫无瑕疵的五官逐渐放大直至模糊,眼里除了那微微轻启的唇瓣,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是唇还来不及印上,不停作怪的手倒先发了脾气,陆则将抽离到一半的手按回胸口,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就闭着眼睛的姜薇芝。
缓缓吐出一口气,将身体放松了下来。
果然,已然变得微暖的指尖在触摸到变得柔软的小腹时,停了下来。
陆则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心满意足地姜薇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只是很快便变得晦暗不明。
一开始听春桃支支吾吾地说小姐平时睡觉喜欢抱着被子的时候,他还有些莫名其妙,抱个被子而已,直到她说出她没办法在完全黑暗的环境睡着,心绪不安时会不自觉地摸身侧人的——肚子。
他当时第一个想法竟是,绝不能让她在外过夜。
春桃鼓起勇气请求他留在紫薇园过夜时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少夫人受了伤,虽然她不说,但定是害怕的,请侯爷陪陪少夫人吧……”
“她自小便有这些小习惯?”
春桃的躲闪的眼神和含混不清的回答,让他瞬间就猜到是那件事以后。
身体的温度,柔软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
侧头看着她沉睡的侧脸,微卷的睫毛衬脱出了几分稚气。
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将侯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以至于都忘了,他的小妻子才刚过及笈一年而已。
陆则用眼神一点点勾勒她的眉眼,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弧度完美的下巴,顺着白皙的脖颈落到半遮半掩的锁骨,他知道被衣物遮住的是怎样一副勾人的景致。
紧贴小腹的掌心又软又暖,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指尖轻轻勾了勾姜薇芝的耳垂,直到听到她不满的轻哼才罢了手。
有脚步渐渐靠近门边,陆则看了一眼睡梦中的人,蹙了蹙眉。
来人轻轻敲了几声,见屋内无人回应,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拢了拢姜薇芝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被怀中人挑起了回忆,陆则的思绪也被勾着越飘越远。
人人都道镇北侯府的根基在北疆,其实不然,京城的这间占地颇广的镇北侯府已有近百年的历史,陆则很熟悉这里,因为七岁前他一直是由母亲带着在京城生活。
他的印象里母亲和马元的娘很不一样。
母亲十分关心他的课业,礼仪,骑射,武艺,却从没有对他做过马元他娘抱马元那样的亲昵动作。
他那时不懂,便跑去问母亲,她只答了四个字:“尊卑有别”。尽管不太懂,陆则却没有再问,因为母亲生气了。
他本以为会一直待在京城,但母亲却突然带着他随着一众仆役护卫踏上了去北疆的道路。
陆则这一路都很开心。父亲会抱他,会陪他骑马射箭,会给他买母亲从来不让他碰的冰糖葫芦。
尽管一年只能见上几面,但他很喜欢父亲。
只是母亲似乎并不开心,即使她没有什么表情,但陆则知道母亲的情绪很低落。
直到他看到父亲在北疆的另一个“妻子”和“儿子”。
他在父亲眼里看到了愧疚,震惊,无奈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也看到了他微微侧身挡住那对母子的动作。
母亲也看到了。
他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没有质问,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静地看着父亲,陆则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那样平静地眼神却让他感到了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露出一个很轻浅地笑,轻轻叫了声“夫君”,便转身走了。
陆则看了眼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孩,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