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听了,抬起手就想捂住秦黎的嘴,可是手抬起来,才想起他的手都碰了什么东西,改用食指放在自己嘴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知不知道!”小叶苦口婆心劝她。
“那为何还要封锁,我知道这病没有传染性了,他们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秦黎急道。
“正是因为咱们知道了,才更不能解封,贫民窟难道就咱们两个能猜到!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保守秘密?”
秦黎听了,震惊不已:“他们想将咱们都……”
“嘘!别再说了。”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还未开始的事业便要中道崩阻了吗?
秦黎猛地站起,吓了旁边的小叶一跳,想拉住她,却没拉住,让她一下子跑远。
小叶朝四周瞧了瞧,没看见有人注意到这边,松了口气,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秦黎是要去贫民窟大门口,这几天外边巡逻的突破军明显多了起来。因门口前不熄灭的篝火,贫民窟里的人也有很多到门口查探情况,她就算过去也不会突兀。
等到大门口时,果然已经围上了很多人,她顺着边挤到前面,身形瘦小力气又不小,很容易就挤了进去。
刚刚站定,秦黎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你看没有哥哥,哥哥一定顺利出去了,咱们回去吧。”一个颤抖的女声。
是汤蒂,汤蒂曾经帮助过她,秦黎认识她。
汤蒂同样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彼时她还只是个婴儿,她现在的妈妈领养了她。那时她的儿子也只有几岁,生活不易,却对她依旧视如己出。
汤蒂扶着汤夫人往人群外走,两人同样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们内心的恐惧。在这个角度,很难看清被扔进篝火的尸体,汤蒂并没有看见有没有哥哥,她妈也没看见。此刻她们只能互相安慰。
秦黎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外面。
门里门外只隔着一道门,却如同隔了天堑,突破军严阵以待的模样,就好像里面有洪水猛兽一样。
这时,突破军要换班,一队两列的突破军迈着整齐的步伐,穿着统一的银面甲,准备和他们换班。换班时还不忘留几个人拿着激光木仓对着里面的人。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对着突破军指手画脚,显然身份在这群突破军之上。若是小叶在这,就会认出这个人正是金容。
片刻后,突破军就被金容调整了个遍。整个突破军全部面向贫民窟,一圈围得的密不透风,但这种傻瓜式的排兵布阵并不像是突破军会做得出来。
秦黎一次在兽场帮忙时,兽场突然有狂暴的异兽闯进,兽场主叫来突破军帮忙,突破军迅速默契散开,错落有致,阵型复杂,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牢笼,一系列行动形如流水,很快就将变异兽捕获。
秦黎问身边的人:“那个穿西装的人是谁?”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大叔笑道:“这就是垃圾站站长金容啊,小姑娘竟然不知道?”
另一个老爷爷哼声:“这就一挂名的站长,人家有家族企业,才来过几次,小姑娘认识才怪呢!”
秦黎讶声:“既是垃圾站站长,家族又有大企业,竟然还是突破军的队长吗?”
那老爷爷又是满脸不屑:“队长?连队员都不是,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仗着有钱,天天胡作非为。”
老爷爷对金容的怨声怨气,看来是有一番故事,秦黎想打探一下,和老爷爷套近乎道:“爷爷还是你清醒,一下就看清了本质。”
周围的人却哄声笑起,一个爽快的男声道:“什么清醒,不过是被那姓金的欺负过罢了。小姑娘往后看见他可绕着点走,他一不顺心就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不过,那些突破军今天倒是势利眼起来,突破军不是李家手下的吗?怎么任凭金家人耍威风?”
秦黎问道:“这位大哥,怎么如此看好李家?”
大哥又爽快笑了两声,说话时却又低了两度:“李家是前总统的家族,前总统虽然入狱身故,但是咱们现总统仁慈,留下了李家的其他人。只是现在也没落了,就只有一人还‘在朝为官’,还下放到咱们这个偏僻的地方,做了个突破军的队长,咱们这边的突破军正好是李家儿子李晁楚的手下,听说治军极为严苛。”
秦黎唏嘘:“才一个小队长,也不能抗衡咱们这的龙头蛇吧?”
“一个小队长不能。”大哥竖起食指指了指天上,“可李家在位时,有多少人曾受到恩惠,如今哪个不是身居要职,谁敢明目张胆对付那小子。”
秦黎若有所思,点点头应付那大哥。
身边的人又开起大哥的玩笑:“得文,你懂得不少啊,从前做啥大事的?”
大哥忙挥手:“诶诶,往事不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