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会猛地睁开眼,如猎豹般迅疾翻身,掐着人脖子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他这下用了七分力,那缠上来的柔软身子登时挣扎起来,双手并用的来掰他的手,发出几声难耐的娇嘤声:“疼,呜呜呜”
苏会对这宛若撒娇般的哭声再熟悉不过,瞳孔猛地一缩,忙松开手,一把拂开床帐。
朦胧月光从外面撒进榻内,显出榻内朦胧的女子身影,正是他那弟媳丁若溪。
此刻,她捂着被他掐出一圈红痕的玉白颈子,大张檀口喘着粗气,晚间身上穿的月白色百褶如意裙衣襟不知何时松开了,松松垮垮的挂在小臂上,被粉色肚兜裹着的一双□□随着呼吸上下震颤。
露在衣裙外大片的如雪肌肤,在夜色中仿佛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美玉,令人只看一眼便觉浑身血脉激涌。
只一刹那,苏会呼吸骤然沉了几分:“三娘?”
回应他的是一声难受的娇泣。
她披散着发,不知所措的从榻上坐起身,先茫然四顾了下,看到他如幼猫投向母猫般想扑过来抱着他的腰,可中途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又缩回去,抱着自己的双膝,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嘤嘤哭出声。
边哭还边抬头怯怯的偷瞄他。
苏会这才发现她一张脸潮红的厉害,就连那双含笑春眸也迷离的仿佛似雾,不是梦魇,倒想是中了某种药物,失去了神志。
苏会心里一沉。
他曾在军中听人提起过,京中一些贵勋为了驯服性子刚烈的女子为妾,便给人强灌催情的药物,那些女子中药后便会神志不清,令人予以予求,像极了她此刻的模样。
苏会来不及多想她为何会出现在他床榻上,等他细看时,却发现这间房根本不是自己的卧房,而醉酒后的脑袋混乱的令他无法自持和思考,他忙撇开眼,拉过旁边被褥扔她身上盖住。
刚要起身,下一瞬身子重重的跌坐在榻上,刚才喝酒时令他忽略掉的燥热只一刹那如熊熊烈焰席卷全身。
似猜到他要走,她忙又扑到他怀里,哭的通红的玉白小脸,在混黑中脆弱的如一棵娇兰:“呜呜呜,闷葫芦,我,我难受我想,我想”
说着说着,声音渐低了下去,又开始小声抽泣。
苏会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只觉不对,忽然想到傍晚在阿娘哪里喝的茶,一瞬想通丁若溪为何在此处的原因,脸色倏然变得阴蛰。
可脑子却又无法完全冷静,只觉那副樱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如一颗待人采摘的汁水四溢的果子,他克制着不去看,可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含吻住那片唇,和她齐齐跌到被褥里。
他后背霎时惊起一层冷汗,一把将人推开。
丁若溪似是摔懵了,爬起来怔了一会儿,又来缠吻他的唇,被他拒绝后又开始哭。
她的哭声也细软,仿佛一把小刷子般挠在心上。
苏会喉咙重重滚了几下,含糊的心想只此一次,以后他再不帮她,遂强行忍耐身体的异样,僵硬的将人抱在怀里,握住那双胡乱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低声哄慰道:“刚才想要什么?是想喝水吗?”
丁若溪似是再也无法忍耐,仰起头毫无章法的啄啃他的唇,一边哭,一边还要掐他腰上的肉,“我,我想,要你”
苏会圈着丁若溪细弱腰肢的大掌倏然收紧。
另一侧院落,此刻灯火通明。
王妃李氏披着绣有牡丹的白纱滚边披风,姿态慵懒的喝着茶。
一个下人急匆匆来禀,常嬷嬷听后脸露窃喜,忙走到李氏跟前低声禀告道:“大郎君进屋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皆心知肚明。
李氏对这个结果毫不例外,画着精致妆容的眉眼显出一丝讥诮,“应该是成事了,交代下去让素心不必再守着他们了,都悄悄的走开,莫要惊动房里的人。”
素心是除了常嬷嬷以外,李氏最信重的丫鬟。
说完李氏想到自丁若溪嫁进府里来后,她送过去的那一碗碗数不清的助孕药,从小榻上起身,嫌恶道:“丁三娘若是肚子争气,说不准这一次便可怀上身孕,倒是便宜了那庶子。”
常嬷嬷哪敢接话,只垂目应是。
“还有,你明日一早就带人去堵人,务必当着丁若溪的面,让那庶子应下自己霸占弟媳的丑事。才能确保万一遗漏。”
提起这个,常嬷嬷后背冷汗津津。
苏大郎君为人磊落,若冒然得知王妃想让他替代自己不能生育的二弟苏慕凉诞下子嗣,定然不愿,王妃便想出了这个狠毒的法子,在两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分别灌入□□。
那□□是从青楼老-鸨手里要来的,发作起来药效猛烈,会令人神志不清,哪怕是大罗金仙也扛不住,故而,被关到屋中的两人一旦药效发作起来,定然会滚在一起。
届时,她再带人去堵门,两人清醒过来后,一看木已成舟,哪怕再悔不当初,也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应下王妃的请求。
“奴婢这就去。”常嬷嬷应了声时,转身就要退下。
“啊——”
与此同时,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