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虽然冲动,脑子还算灵活:“这还用问,定是玉葭和吴氏搞的鬼,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
衙役说不清楚,只说县太爷有令,他们只是奉命办事。
玉琉璃眸光一冷:“回去告诉你们县太爷,河神给我托梦了,河神大人让我在家待嫁,哪里也不许去。”
你们有县太爷,我有河神大人,一个七品县太爷,一个是人人敬畏的神,凡人焉能与神明相比。
果真,衙役们听了这话心生敬畏,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敢为难玉琉璃一家,只说回去请示县太爷,转身离开了。
裴凌云本想拔剑,教训那些衙役一顿,见衙役门被玉琉璃说走了,收起手中的剑,走到玉琉璃身旁:“那县太爷贪得无厌,不会就此罢手,你可有对策?”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玉琉璃自信满满说。
不能正大光明将人带走,只能来阴的。
果然不出玉琉璃所料,衙役们回去后将玉琉璃的情况说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坏事没少做,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祭祀的姑娘去了哪里,他比谁都清楚,自然不相信有什么河神,觉得玉琉璃聪明,不想来县衙,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聪明的姑娘。”县太爷自言自语,摸着一撇胡须想了半晌,眸中一亮,笑了,随后让人唤吴明来。
吴明很快就来了,谄媚地笑着,又是弯腰作揖又是问安,态度恭敬:“大人,您有何吩咐?”
他这态度,让县太爷十分受用,微微眯起眼睛,高深一笑,摆手让吴明走近些。
吴明知他有事吩咐,非常识趣,上前几步附耳倾听。
他有些功夫,许多事县太爷都是让他去办,吴明自认为这是对他的看重。
县太爷凑到吴明耳旁,小声嘀咕几句:“你这样……”
吴明对县太爷竖起大拇指,谄媚道:“还是大人高明,到了夜里,属下就去办,一定把人给您弄回来。”
“去吧,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县太爷拍拍无名的肩膀,随后捋着胡须笑吟吟地看着他,“听闻你弟弟想找个差事,他还是识文断字的,师爷也上了年纪,到时候让你弟弟来吧。”
吴明自是对县太爷感激涕零,辞了出来。
到了夜里,他准备一番,骑马朝玉家村的方向去了,到了玉家村,他先去了村东头吴氏家,跟吴氏打听玉家的情况。
不等吴氏开口,玉葭就将玉琉璃住的屋子说了。
吴明知道了想要的,嘱咐吴氏和玉葭不要出门。吴氏和玉葭点头应了声是,目送吴明离开。
玉琉璃吃了饭,去厨房帮刘氏收拾好碗筷,就回屋了。
回去后,她并没有睡,盘腿坐在床上修炼,顺便等着县太爷的人,过了三更天,玉琉璃以为不会有人来了,正准备睡觉,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侧耳倾听,知道不是裴凌云的脚步声。
裴凌云武功高,走路比这声音轻多了。
“应该是来了。”玉琉璃勾唇轻笑,微微眯起琉璃般的眸子。
另一个屋子,裴凌云也听见了声音,想到了玉琉璃说的话,他点了玉海的睡穴,起身穿鞋朝窗边走去,透过窗户,他看见有个人影朝玉琉璃的屋子去了。
“真是不知死活。”裴凌云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探测不出玉琉璃的功夫,应该在他之上。
玉琉璃动作很干脆,将人打昏直接扔了出来。
“真惨。”裴凌云啧啧两声,又听玉琉璃喊:“还愣着做什么,出来帮忙。”
玉琉璃用的传音法,玉家人听不见。她的修为虽是炼气期,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自然知道裴凌云已经醒了。
裴凌云开门出来,走到吴明身边,踢了踢脚下的人,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杀了吧。
“带走,脱了衣服,吊到城门上去。写上河神的字样。”玉琉璃早就想好了对策,既然打着河神的旗号做事,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
“这事儿我去办,天色已晚,你去歇着吧。”裴凌云听她说这话,忙弯腰提起吴明朝外面拖去。
一个姑娘家,可不能脱男人的衣服。
玉琉璃见他要办这事,也不参合了,回去继续修炼。
裴凌云出了玉家村,朝半空放了一个信号,不多时来了几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问:“主子。”
“把这人挂到城门口,脱了衣服,在他身上写上,恶人自有恶报,河神到此一游。”裴凌云指了指地上的人,“到时候再散播些河神的谣言。”
黑衣人抱拳领命,拖着地上的人离开了。
翌日,天未亮就有人在县城门口等着了,光线太暗,没看见上面有人。
等天亮了,也不知谁抬头看了一眼,见上面挂着一个人,惊奇喊了一声:“上面是个人吗?”
“好像是个人。”
“咋还没穿衣服?”
“这人是谁啊,身上咋还有字,上面是啥字?”
许多人都不认识字,摇头说不认识。
又过来几个人,这时城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衙役。
他们见百姓聚拢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