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眼中波动,他看的出来姜缅不贪恋他的身份地位,在可能危及她生命的情况下,还能善意的关心别人,他很少见到这样的人,或者说从没有过。
“我会派暗卫跟着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傅沛晔静静看了姜缅一会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他转身迅速脚步却有些犹豫,似乎想与姜缅说些什么却抓不住头绪,那一刻他的心有些乱有一股陌生的情绪袭来,还没弄明白下意识就想离开让他波动的源头,转身却有些后悔这逃避的行为不应该是他所为,这有些不像他了。
姜缅看着突然有些奇怪的太子殿下,一拍脑门:“哎呀,我之前找月娘说的事情还没说完呢,那我也走了,太子殿下。”姜缅转身就走,把太子撂在身后,烦恼的事情是不存在的,还有太子殿下搞不定的事情吗?没说就是天下太平,不必平添烦恼喽。
看着姜缅潇洒远去的背影,傅沛晔有丝无奈,更多的是带着宠溺的笑意,他觉得姜缅这样子挺好的,任尔东西南北风,都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像是一块通透的璞玉,风霜雨雪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
“沛暄,你父皇近来身体每况愈下,西山狩猎就快来临,你……”
“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五皇子傅沛暄神色淡然,对于皇后以及母族的期望他不是不清楚,但那个位置该是太子继位,他……
“暄儿,母亲不是在逼你,你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本该是你。”
皇后依旧貌美,诉说这般眼角带泪的样子让人动容,但依然掩饰不了眼里深藏的野心,对权力的追逐。
傅沛暄低垂眼眸,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成长,已经很熟悉了,却每次再见如初次那般,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母亲的话,沛暄记下了。”
看着眼前固执地如木头般的儿子,皇后顿感胸闷气短,如今她贵为皇后,她的儿子理应是未来的天下之主,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她的儿子也不该挡在自己儿子的面前。
皇后面色阴郁,面对着傅沛暄略有不耐的神情,她歇了继续谈话的心思,摆摆手说道:“我这也不多留你了,做你该做的事吧。”
“儿臣告退。”
皇后撑着头缓了缓,还是没忍住挥袖摔了桌上的茶盏,周围的侍女跪了一地,不敢抬头半分。
“今日之事,都不准透露半个字,不然小心你们的贱命。”
皇后在众人眼中向来是雍容大度,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像傅沛晔这样与之站在对立面的,有更深的了解,皇后颇有手段,而对于伺候在皇后身边的侍女宦官来说,见过皇后更多不能显露的面目,他们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会管好自己的嘴,不多说一个字,把自己当做聋子瞎子,尽心为主子办事就好。
有个小宫女是刚来上职,哪见过这样的皇后娘娘,身子抖得不成样子,感觉听了不该听的事情,接下来会被拉出去随便找个地儿埋了。
皇后瞥了一眼跪不住的小宫女,露出嫌弃的神情,对身边的宦官示意。
他跟随皇后娘娘多年,明白娘娘的意思,亲自架起小宫女拖出了门外,这样经不住事的下人不能留在娘娘身边,当然,她今天听到的也没机会说出去,毒哑了分配到不重要的地方做事。
不管小宫女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身后人的控制,嘴和鼻子被捂住,急速喘息下有种窒息感,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跪在地上的其他下人见此更是伏低了身子,皇后见状很是满意,就是这样的感觉,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死,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会推暄儿上位,她的母族也会乐意帮忙,铲除一切阻碍。